斑和小A開始吃晚飯,明希去廚房泡茶,看到腳邊蹭蹭的貓咪,抱在懷裡還在掉眼淚。哭著哭著她就感覺清醒了,斑是弟控,他不會刻意欺負弟弟。忍者的腦回路,也和她不一樣。
忍者是自己把自己當牲口的人,他是接受那種思想長大的忍者。所以擦傷和一些不深的刀傷,就像破個皮似的。他們用通靈術,還咬破手指呢,喀喀喀每次通靈都咬一下,習慣了疼痛和麻木。
對他來說弟弟失去在戰場上的敏銳,會被死亡威脅。
“你彆哭了。我不知道(你這麼見不得血)……”斑站在廚房門口,凝視還在吧嗒吧嗒掉淚的女人。後麵的話就卡主了,他這麼說好像不對勁。
“抱歉,是我自己的問題。”明希抽抽搭搭的,不停的抹眼淚,怕把小湯圓給的毛毛打濕了。
斑看不得她這麼模樣,搶走她懷裡的小貓塞給弟弟,將不停嗚嗚哭的笨蛋攬入懷中。安慰的話不知道怎麼說,他隻能說出一句。
“我今天…沒有濺血了。”
外麵的小A呆住了,哥哥這麼男人的把老板抱懷裡,讓他完全始料未及。
等等,哥啊~這啥意思?
以前你們抱過?我怎麼不知道?
小A陷入哥哥和老板,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摸摸摟摟抱抱的現實。他糾結了一會兒,遲疑看一眼廚房,抱著貓回房休息了。他是真的累了,好幾天沒睡好,又被哥哥揍了一頓,得舒舒服服睡一覺。
【罷了,哥哥得自己拐嫂子。】
【能有這進步,哥哥很努力了。】
明希被摁在結實的懷抱,瞬間更感覺委屈了。被老板罵她沒哭,被客戶挑事她沒哭,被同事陷害她沒哭,除了全都咽下去,立刻站起來去善後,她沒有彆的選擇。
不能逃避,不能哭泣,不能軟弱。要是被人看出脆弱,就會被……
[原來明希得了抑鬱。]
[真的假的,她往常挺正常的。]
[抑鬱不就是精神病嗎?]
[好危險,老板怎麼還不炒了她。]
【宿主,宿主…現在…沒有人會炒你魷魚。】
【我怎麼藏…還是被發現了。】明希下意識的伸手抱住溫暖,眼淚像關不住的閘門,泄洪般的發泄出來。
斑在一瞬間手忙腳亂,但哄孩子還是哄女人他都是生手。笨拙的把她當貓擼,當然僅限於摸頭和撫背,也不知道她在委屈什麼。
“誰欺負你了?”
“┭┮﹏┭┮嗚嗚……”
“流言讓你委屈了?”
“哇嗚嗚嗚……”
“明希…”斑感覺她哭到脫力,把人抱到沒關上臥房裡。
“閉嘴。”明希的聲音含糊不清,往他胸口抹眼淚。看到青色作戰服上的濕了一灘,她嗚嗚的道歉。“對不起,和你沒關係。我情緒失控,容易控製不住…寄幾…衣服,給洗乾淨,嗚嗚……”
斑不至於讓她洗一件衣服,但聽著帶著哭腔和委屈的聲音,忽然有種這提議很不錯的想法。“那你洗乾淨了,給我送回來。”
誰給她委屈了?
是那邊的那些人嗎?
斑用袖子給她抹臉,看著眼睛鼻子通紅的女人,有種捏爆點什麼的衝動。他彆的本事沒有,揍人的本事挺厲害。“好了,彆哭了,想揍誰你說一聲。”
“嗚?”明希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啥意思。
“我現在是你雇的保鏢。”斑靜靜的看著她,語氣有點變扭。
明希怔怔望著他,從墨色的眼中再次看到那天看到的溫柔。她能感覺到斑對她的態度不同,從前以為是弟控的妥協,或許逐漸變質了。
被有分寸的喜歡是一種幸福,斑沒有讓她困擾過。
“我沒事了,你去洗洗換身衣服吧。”明希不想哭了,感覺臉頰熱起來,將他推出了房門。
斑配合的出去了,他不會賴在女子的閨房裡。就算有再多話想問,可明希不是個坦白的人。
【讓泉奈問問吧,看能不能幫她。】
【我總是不知道,能為你…做點什麼。】
斑走出來,就看到二樓客廳沙發上,擺放著自己的衣服。知道是弟弟乾的,他拿著衣服進了浴室。收拾好猶豫要不要現在回去,還是說一聲再走?
總之…不能有宇智波族長夜宿米店的事實。
明希拿著衣服走入浴室,打開噴頭弄出熱水,從頭上淋下來。濕潤發貼著臉頰、脖頸、肌膚,衣服也黏在身上,她閉著眼睛感受熱水的衝洗,好半晌才開始脫衣服。
【我開始眷戀這份溫柔了。】
【但觸摸它需要莫大的勇氣。】
明希將身上打上泡沫,眼神迷離想著斑。她不討厭和斑相處,但要真怎麼樣,該考慮的問題就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