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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台不渡 冷浸酒 3784 字 11個月前

“必安兄還是少說些怪話罷。”

範無救環住他的腰,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還撒嬌似的蹭了蹭,意有所指的抬頭示意,笑得頑劣又調皮,像朵燦爛的太陽花。

隻見,朱紅城牆上用鎏金鐫刻了三個大字“紫禁城”。

刷啦!

城門忽的打開,其中傳來一陣金石相交之聲,身披金絲軟甲的玄衣侍衛魚貫而出,提刀指向旁的一群看不清麵容的黑衣蒙麵人。

血液飛濺聲,刀戈撞擊聲,劈裡啪啦碎裂一地。

突然,一柄染了濃重血腥氣的利刃猛的刺入軟轎,那蒙麵人並未聽到刺穿□□的悶響,反像刺入虛無一般,被自身巨力帶得險些跌入轎內。

噗呲!

一柄利劍猛的刺破背心,劍柄之上鐫刻九龍金紋,劍身如雪,映射寒光,血液順著劍身緩緩流淌,彙成血線,滴落在地。

蒙麵人目光一凜,心知計劃敗露,咬破壓在舌下的毒包,噴出一大口黑血,倒在轎中,沒了聲息。

“卑職護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麵前齊刷刷跪了一排軟甲侍衛,手持利刃,朗聲請罪。

“無妨,江成這老賊,怕是坐不住了。金侍衛長,去看看那蒙麵人何許人也,有無麵貌特征,可有家小妻室,仔細審查,不得有誤。”

江銘接過一旁侍女恭敬遞過的軟巾,仔細擦拭劍身,收入鞘中,施施然一笑,厲聲吩咐下去。

金侍衛長一把揭下揭下蒙麵人麵上所覆布巾,隻見那蒙麵人臉上刀疤縱橫,更有密密麻麻的滾水烙鐵燒燙過的痕跡,根本無從看出原本麵容。

“回皇上,是個死士。他已被毀容,看不清是何模樣。卑職無能,還請皇上恕罪!”

金侍衛長一把撩開衣袍,跪地抱拳,朗聲回道。

“啊!有鬼!有鬼!”

女子的尖叫聲霎時劃破天際,隻見一位宮裝女子趁人不備,悄悄湊到軟轎旁,伸出染了蔻丹的纖纖玉指掀開麵巾。

刹那間,身體抖若篩糠,癱坐在地,雙手緊緊捂住嘴巴,淚水在眼中打著轉,不敢出聲,更不敢哭泣。

“應德妃娘娘,您怎的出來了?皇上已經吩咐過,今日恐生變故,不許您隨意外出走動。”

一個丫鬟走上前來,恭敬又急切的問道。

她身披淺色半臂襦裙,頭梳雙環髻,眸中神色冷到極致,似乎並非看上去那般簡單。

“臣妾失禮,驚擾聖駕。還請皇上恕罪。”

聞言,應德妃匆匆起身整理好神色,撲通一聲跪在粗糙的地麵上,微抿了嘴唇嬌聲請罪,眼角恰到好處的流下一滴惹人憐惜的淚水。

“無妨,愛妃請起。茜桃,愛妃今日受了驚嚇,需得好好靜養調息,去送你家娘娘回宮,你辦事不利,稍後自去慎刑司領罰。”

江銘狀似憐惜的將她扶起,語氣溫柔到極致,笑意不達眼底。

“是。”

頭挽雙環髻的襦裙少女行了個端正的宮禮,膝蓋半彎著攙扶應德妃,低眉斂容,恭敬退下。

“皇上,茜桃是無辜的,臣妾願代她受罰。”

應德妃猛的放開茜桃的手,恭敬跪地,伸手拉住他衣角,請求寬恕。

“愛妃慎言。”

江銘笑得越發溫柔,合該稱得上一句“如沐春風”,但其中潛藏著的寒意卻教人不禁冷得打擺子。

“臣妾失言。”

應德妃微蹙了眉,跟著茜桃恭敬退下。

“何人?膽敢暗自窺伺帝王。”

金侍衛長抽出剛剛拭淨的染血利刃,指向城門之外,厲聲嗬斥。

“謝必安,長安人士。”

“範無救,楚地人士。”

二人抱了拳,行禮答道。

“哦?二位名姓籍貫頗為特彆,倒與那民間所傳話本中的黑白無常如出一轍。可是此地將有壽數將近之人?”

江銘走上前來笑問,手上不住轉著劍身,笑意不達眼底。

“必安兄,如果我們說這個國家壽數將近了,會不會被直接拉下去亂刀砍死?”

範無救靠在他耳邊,低聲戲謔道。

“無救若是好奇,也可稍作嘗試一番。”

謝必安抬袖掩麵,一派溫柔又戲謔的模樣。

“喂!問你們話呢。當著皇上的麵,合謀些什麼?”

金侍衛長見他們不答話,反而靠在一塊旁若無人的相互調笑,不禁厲聲嗬斥,以正法紀。

“我二人隻為信步閒庭而來,並無公務加身。”

謝必安笑著拱手,狀似無意的轉了轉拘魂鏡。

“既是如此,二位可願賞臉來我紫禁城閒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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