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溫思南想要向君臨沂解釋他們之間的恩怨時,君臨沂抬手打斷了溫思南還未出口的話。
他的目光在趙奕星身上短暫地停留了一瞬,又很快回到溫思南身上。
君臨沂雙手插兜,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溫和卻涼薄的淺笑,語調輕緩。
“其實你不用說這麼多,我對你們之間的事並不想了解。”
如果不是因為係統,君臨沂根本不會關心他們。
說完,君臨沂打量了一下周圍,他過來的時候沒怎麼在意,現在才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很偏僻,除了他們根本沒人過來,但依舊是公共場合。
君臨沂挑眉,笑著給溫思南提出了意見。
“下一次如果真的想動手,起碼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不,被我這個路人給看到了。”
溫思南張開嘴正想說些什麼,但君臨沂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擺擺手,轉身帶著餘助理等一眾背景板快速離開。
溫思南目光癡癡地盯著君臨沂遠去地背影,眼裡的懷念與渴望幾乎要溢出來。
直到君臨沂的背影都看不見時,溫思南終於舍得收回目光,看向趙奕星。
趙奕星也同時看向溫思南,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嫌棄地扭過頭。
不過剛才的事已經被打斷,溫思南也懶得重新與趙奕星對峙,保不齊又會有下一個“路人”突然出現。
溫思南下巴抬起,語氣倨傲。
“我警告你,你彆多管閒事,你汙蔑我偷東西這件事沒完。”
趙奕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惡狠狠地瞪了溫思南一眼。
“本來就是偷的,不然你怎麼解釋櫃子裡的鑽石項鏈。”
趙奕星回想起他在溫思南櫃子裡看到的項鏈,眼裡劃過一道異光。
要知道他曾經看過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是在某次跟父親去往的拍賣會上,當時這條項鏈是以上百萬的價格被一個名叫君先生的人給拍賣下來。
同時趙奕星肯定溫思南櫃子裡的項鏈絕對是真貨,甚至極有可能是他曾經看過的那條項鏈。
而他認識的溫思南貧窮又虛榮,生活拮據又愛強撐麵子,指不定溫思南櫃子裡的項鏈就是偷來撐場麵的。
“那是阿……臨送我的生日禮物。”
溫思南含糊蓋過送他禮物的那個人名,但語氣卻極為堅定。
“既然你身邊有能送你這麼貴禮物的朋友,你怎麼不讓他幫你救救你母親。”
趙奕星眼裡閃爍著懷疑。趙奕星是班內的班長,了解過溫思南的家庭狀況,知道他有一位身患重病的母親,需要長期服藥,但她卻因為沒錢差點被迫停了藥,最後還是溫思南拉下麵子到處找人借錢才剛好湊夠錢。
如果溫思南真的有那樣的朋友,怎麼不請他幫忙,畢竟以對方能夠隨手送出上百萬的豪爽,出個幾千的藥費簡簡單單。
“我……”溫思南咬住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不歡而散。
酒店裡,厚實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杜絕了光線進入房內的可能性。
昏暗的房間內,君臨沂的呼吸淺淺,已然進入了睡眠狀態。
房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君臨沂緩緩睜開眼睛,淺褐色的眼睛滿是清明,完全看不出剛才還在睡夢中的樣子。
君臨沂打開燈,瞬間亮起來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極儘奢華的套房。
他眯了眯眼睛,拿過床頭櫃上的眼鏡戴上,身上的真絲睡衣有些鬆垮,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
君臨沂扯了扯睡衣,起身前往浴室洗漱。
等君臨沂從房間裡出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了。
餘助理站在門邊,剛才敲門地正是他。
“三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君臨沂點點頭,神色冷淡地前去就餐。
等君臨沂用晚餐後,餘助理站在溫思南身邊向他彙報工作。
“三少爺,這些是您今天要看的文件,還有就是……”
餘助理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遞給了君臨沂,上麵有好幾個備注“大老板”電話。
“大老板因為你擅自來到燕市,他很生氣。”
君臨沂頷首回道:“知道了,我等下打電話給他。”
餘助理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收拾好桌麵便離開了。
房門被餘助理輕輕關上,套房內又隻剩下君臨沂一人了。
但君臨沂沒有立刻給他父親回電話,反而拿過剛才餘助理帶過來的文件開始處理。
等文件處理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君臨沂走到陽台透氣,他摸出手機,終於想起給君鴻達回電話。
對方似乎一直在等君臨沂的電話,剛撥沒多久就接通了。
父子二人都不愛講話,在開始的幾秒內聽到的都是呼吸聲。
隻是比起君臨沂,君鴻達的呼吸聲更加沉重,似乎在壓抑著怒火。
“你回內地了?”
對方的語氣極冷,像是裹挾著堅冰。
但君臨沂就好像感受不到一般,淡定回道。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