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要滅了魔界 ……(1 / 2)

忘川

“陛下。”天兵穿過眾將前來稟報:“破軍將軍已準備就緒。”

“很好。先按兵不動,務必以接回水神為主。”潤玉低頭看係於左手的紅繩,更憂心幾分:覓兒……

忘川兩旁,兩軍對峙。

潤玉未換戎裝,一身白衣卻霸氣凜然。他居高臨下,身後重重天兵天將,嚴陣以待;

魔尊猩紅長袍加身,猖狂邪魅毫無懼色。萬千妖魔、魔士在旁吆喝呐喊,氣勢磅礴。

隻見魔尊舉手,呐喊聲戛然而止。瞬間,忘川渡口隻剩洞簫般幽怨的風聲,與那忘川河中怨魂之哀。

“不知天帝陛下親率出征來我魔界,所為何事啊?”魔尊率先開口。

“本座今日前來隻為接回水神,其餘不必多說。”

“天帝這是何意呢?”

“魔尊。”潤玉半眯雙眸,淡然道:“不要讓本座重複第二遍。”

“哈哈哈!”魔尊仰天大笑,聲音回蕩,猶如在耳:“開個玩笑。水神乃我魔界上賓,自然是好生招待。來人,請水神。”

在魔士的護送中,錦覓施然走出,抬眸看向忘川對岸。潤玉放眼看去,感受到錦覓氣息,飛身離開騰雲邊際,佇立在忘川河畔上方:“覓兒,過來。”

錦覓眼眸略過魔尊,便往潤玉方向去。魔尊在後揶揄道:“天帝為水神興師動眾,還真有天家風範。還是說,你是借水神之名,欲揮師魔界?”

潤玉睨了他一眼,不作回答,隻伸手將前來的錦覓接回騰雲之內:“覓兒可有受傷?”

錦覓搖頭:“我沒事,一切安好。”錦覓柔媚道:“潤玉,你不必擔心。”

潤玉一怔,手略微僵硬。

魔界

深不見底的牢獄中,昏暗無天,仿佛一個正在醞釀的冰窖。而寒冷的源頭,是牢獄儘頭,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

錦覓不知自己昏迷多久,隻記得昏倒前所發生的一幕。

臉色蒼白的她倒在地上,瞪著魔尊手上漂浮之物,那是魔尊強行從自己體內取出的一瓣真身。

魔尊將它給予身旁之人,隻見那人吸入之後,俯身靠近,眼前之人竟漸漸變成自身模樣。

“你這模樣,我甚是喜歡。”那人的聲音陰柔中帶一絲強硬,雌雄難辨。

門口來報,她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見魔尊與那人的笑容逐漸拉起,那比這牢獄,比窮奇,比任何鬼神之說,還要詭異恐怖。

“好!來得正是時候!本座今日倒是要看看那小子能成什麼氣候。”魔尊大笑道。那人也慢慢走向錦覓,半蹲下來,湊到她耳旁:“聽說,天帝陛下很是寵愛你。”

那聲音讓她渾身哆嗦,那話語更是讓她驚恐萬分。他們的目的是潤玉?是天界?

不可!絕對不可!趁他們離開之際,她使出最後一擊。可那攻擊尚未到達他們一丈之內,便被那人揮袖反彈回她身上。口吐鮮血的她在暈倒之際,看見的隻是緊閉的牢獄大門,口中喃喃“小魚仙倌……”

回想這一切的錦覓依舊心寒恐懼,那人是誰?竟有如此高的修為。

錦覓費力坐起,試圖恢複自身。本在魔界,靈力已然受阻,又失去一瓣真身,此時錦覓虛弱之極,恐怕區區魔士都能將她擊倒。

錦覓取出一直置於胸前之物,那是一片閃閃發光的銀白龍鱗:“不可!他們的目標是他,此舉豈非自投羅網。”又小心翼翼將龍鱗收好。她無力地撐坐在地:“誰能救救我,狐狸仙……噗哧君……”

一道綠光乍現,來人跌落在地,口中嚷嚷著痛楚。錦覓看清來者後,欣喜若狂:“噗哧君!”

彥佑看此,立馬衝向前緊抱錦覓:“你去哪了?月老說你被魔尊捉走了,可擔心死我了。”

“我沒事。”錦覓推開他的擁抱:“可你怎麼會在此?”

“我與月老在南天門鎮守,聽到你的呼喚便馬上前來,誰知道竟是這陰森的鬼地方。”彥佑環顧四周,不禁蹙眉,他的小錦覓究竟遭了多少罪:“如今見到你,得快告訴潤玉才行。”

“潤玉?他來魔界了?”一聽“潤玉”二字錦覓就警惕不已。

“他一聽見你被捉走,立馬出兵魔界了。”彥佑向錦覓額間探去:“現應該與魔尊碰上了。你身體怎麼回事?”看錦覓這臉色便知道有不妥,竟不知如此嚴重。

“先彆管我,我們馬上去忘川。”

看守的魔士看見仙氣盎然,無不手持兵器阻擋,彥佑飄然一揮,魔士被全數擊退,便帶著錦覓離開了。

忘川

潤玉沉思在錦覓的改變中。

“怎麼了?”‘錦覓’關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