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關機了,徐玫趕緊給手機充電,一會兒打開手機,已經下午兩點了,她剛坐起來,浴室門被打開了。
賀鬱下身裹著浴巾,右手拿著毛巾擦著滴水的頭發,看到她醒來,笑著走過去了。
徐玫頓時緊張起來,抓緊身前的被子擋住自己,隨著他的接近,她已經躺下了,抬手推著他的胸膛,“你……你乾嘛?”
賀鬱笑笑,“昨晚……”
“什麼昨晚?記不清了!”徐玫還不承認。
賀鬱的嘴角再次勾起壞意,“是嗎,那再來一次?”
“你滾,我不要!”徐玫直接回絕,“你還是不是人?我……疼,不想了。”
“不是。”賀鬱低著頭,抬眸盯著她,如此秀色可餐,不飽食一頓,怎麼甘心。
徐玫看出了他的預謀,“不可以!”
“乖。”賀鬱抬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脖子,額頭抵上她的,他粗重的聲息故意打在她微紅的臉上,“一會兒,我們就吃飯。”
徐玫看向她,雙手推著他胸膛,卻被他抓住雙腕,力量懸殊太大。
賀鬱整個人欺身過去,他的親吻比昨天溫柔許多,似乎有意照顧她的感受。
一會兒,賀鬱忍著沒飽餐一頓,從床櫃上的紙盒裡抽了幾張紙。
徐玫肩膀下沉,終於鬆了口氣,可下一秒,頓時又讓她臊得想瞬間消失。
賀鬱拿開她放在眼上的胳膊,低頭附在耳邊,輕聲細語道,“不記得了?昨晚也是我幫你,真不禁碰。”
徐玫瞪向他,“有本事彆碰我!”
賀鬱低頭笑了,摸摸她的頭,“沒本事,穿衣服吧,我出去等你。”
徐玫等他離開,頓時下去把門反鎖,然後進了浴室,簡單衝洗了一下。她出去後,賀鬱在通電話應該是工作,她直接坐過去吃飯了。
賀鬱掛上電話,坐在了她對麵。
徐玫聽他說什麼約見麵,猛然想起今天她要入職,拿起手機就查看信息,立即給清穎的工作人員道歉,最終約在明日入職。
“還好嗎?”賀鬱突兀地問著。
徐玫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好嗎?就不該跟你來,失……那什麼不說,工作也差點丟了,賀鬱州你肯定是存心有預謀的!”
賀鬱勾唇淺笑,他頭發帶著濕氣,這一笑模樣還挺妖豔,“冤枉啊,本來是今早回去,正好送你去公司,你忘了你昨晚都說了什麼?”
徐玫顯然不記得,“說了什麼?”
賀鬱長歎了口氣,嘴角微揚又似帶著羞澀收回,腦海回味著昨晚的畫麵,不禁心裡泛甜,“你說,鬱,啊疼,彆停。”
“不可能!你……亂說!”徐玫一個字都不信。
“沒看出來你還耍賴呢,下次我可得錄下點證據,以免你冤枉我。”賀鬱笑著說,還反問她,“可以不?”
徐玫深吸一口氣,壓製情緒不爆發,他人簡直渾得要命。
兩小時後,終於回到了家。
徐玫剛進家門,張姨就跑了出來。
“太太,先生,你們可算回來了。”張姨拿著兩張邀請函走來,“沈家的,好多天了,就等你們回來了。”
賀鬱停下腳步,拆開仔細看著。
徐玫本來是直接走過,但她聽到是沈家,轉身又回來了,“誰的?”
“沈家的。”張姨笑著回答。
徐玫湊近瞟了兩眼,隻注意到日期是今天,但落款好像是沈如傾。
“回絕吧,我沒空。”賀鬱說著遞給了張姨。
“我有空。”徐玫是真的想去,這種場麵不能錯過。
賀鬱略有疑惑,盯著她沉默不語。
一會兒,徐玫正在屋內挑衣服,不盛裝至少也看得過去。
賀鬱忙完視頻會議,回到房間就看到她在衣帽間,似乎要精心打扮。
最終,徐玫選了件小眾的禮服,是顧重飛以前給她量身訂做的,改良後的白色旗袍裙,畢竟不能搶人家風頭。
賀鬱是黑色西裝,為了配她的服飾。
沈家,沈如傾舉辦的小型聚會,都是一些公子哥和世家千金。
這次,沈如傾像變了個人,看到賀鬱和徐玫走來,便笑臉相迎,“鬱州和小玫來了,真開心你們能來。”
賀鬱低頭笑了,“客氣了。”
“哦,對了,小玫,我帶鬱州去見個人,借你老公幾分鐘沒意見吧?”沈如傾笑著,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
徐玫卻懵了,心想漂亮話都被她說完了,還能怎麼辦隻能答應,“隨便。”
“放心,一會兒就還你。”沈如傾再次客氣道,“我們先走了。”
徐玫獨自站在院內,看著他們的身影嫌棄地撇了嘴角,走進了大廳。
此時,二樓陽台,沈言清從她進院就盯著她,眼眸帶喜,心頭如食蜜。
徐玫四處張望,拿東西時這小道消息和八卦聽到不少,可沒一處有用。
忽然,二樓傳來一陣熟悉的音樂。
沈言清彈奏的是一段舞蹈的伴奏,知道她最清楚不過。
徐玫聞聲而尋找,偌大的陽台上,花草似乎是唯一的觀眾,那人一身灰色西裝坐在鋼琴前,身段極佳。
徐玫聽得入神,她當時編排舞蹈的時候,深陷情境,多天都未曾出走來。
一舞《醉傷》,瑣事在心頭彷徨。
沈言清停下彈奏,站起身來看向她,笑著伸出手,“歡迎加入清穎。”
徐玫還沒從上一個謎團走出來,他的話再次讓她疑惑。
沈言清笑笑,“清穎是我和朋友投資開的工作室,很歡迎你的加入。”
徐玫這才明白了,“哦,原來是這樣的,那……剛才的伴奏呢?”
沈言清溫柔的笑容再次襲麵,回憶著往事的片段,“當年,姑娘一身古衣紅裝,油紙傘下儘顯嫵媚,確實驚豔,我至今不能忘懷。”
徐玫瞬間回想起來,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她自己編排的舞蹈作品。
《醉傷》故事大概內容是,女子撐傘赴約,偶見情郎與一姑娘糾纏不清,女子尋得一方佳處,以澀酒入腹,想得以解憂,消愁未果,卻因醉失了性命。
“徐玫,還好嗎?”沈言清問道。
徐玫笑著搖搖頭,“沒事,你怎麼會看過我的演出?”
“看了宣傳照,你的氣質尤為突出,正好當時我和朋友有意開工作室。”沈言清解釋道,“可後來沒聯係到你。”
徐玫低了頭,那時徐明忠斬斷她的一切機會,以至於沒有任何劇院演出。
沈言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放心吧,以後在清穎,你可以儘情享受你熱愛的舞蹈。”
徐玫抬頭盯著他,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謝謝你。”
“想聽完嗎?”沈言清笑著問。
徐玫笑笑,“好啊。”
音樂再次響起,往事的畫麵如電影般在腦海播放。
後來,沈言清要到舞蹈視頻,回顧多遍,內心泛起愛慕之意,多方打聽她的現狀,所以第一次見到她,他不想就此錯過,極力地想結識她,想有後續。
當年,徐玫身穿紅裝古衣,檀木簪挽起及腰的青絲,油紙傘下是少女初次情動的歡喜,而後手執酒壇,便是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