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攀附(2 / 2)

折玫 白於塵 5423 字 11個月前

徐玫的身體止不住發顫,轉過身推開他,“老娘不做了,我餓了。”

樓下,林茜還沒走,她是想著,萬一他的傷再裂開,她可不想半夜趕來。

徐玫看到她,眼底閃過驚訝。

賀鬱追過來,給她披了件外套,“天涼了,你注意……”他也注意到林茜的存在,拉起徐玫的手,一起走去了餐桌坐下。

“不好意思,讓林醫生久等了。”徐玫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林茜笑了下,意味深長,“沒事。”

“開動吧。”賀鬱有意打斷,然後就被徐玫瞪了一眼,趕緊給她夾了食物。

徐玫抬眼盯著林茜,詢問道,“林醫生,有沒有男朋友啊?”

林茜愣了下,看向了賀鬱。

賀鬱領略後頓時開口,“徐玫,這是彆人的私事,好好吃飯。”

“我飽了,先回去了。”林茜說著起身離開了。

徐玫也起身追去,院外攔住了她,開口道歉,“抱歉,林醫生,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林茜笑著搖搖頭,“你不用擔心,我跟他清清白白。”

“林醫生!”徐玫又喊住她,見她轉身笑著開口,“你能不能幫我配些安眠藥,這幾天因為工作室,壓力太大,好多天都睡不著。”

林茜點點頭,“可以。”

“麻煩你彆告訴賀鬱州,我是怕他擔心,還有謝謝你。”徐玫笑著說。

林茜笑笑,“小事,但我隻給你配一周的,畢竟那藥對身體不好。”

徐玫笑著點點頭,“好,回去慢點,到家給他報個平安吧。”

片刻兒,賀鬱慢慢湊近,她一轉身就撞進了他的懷裡,他從身後擁著她,上來就質問,“你擔心我跟林茜有一腿啊?”

“沒有嗎?”徐玫轉頭說道。

賀鬱笑笑,“要是有,我初中就對她下手了,還能等到現在。”

“為什麼沒有下手?”徐玫又問。

“因為……”賀鬱轉念一想,她給他挖好坑等著他跳呢,“因為她……沒你這裡大。”

徐玫笑著去扯他的手,“你流氓。”

賀鬱偏不鬆手,輕薄的睡裙沒絲毫阻攔的作用。

今晚的月色,柔光灑儘院落。

深夜以後,徐玫偷偷起來給賀雁程發完信息,就收到一張顧重飛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賀雁程打來電話,無疑想要羞辱她。

徐玫沒接通,他又繼續打來,無奈第三通她接聽了。

“徐小姐,效率就是高。”賀雁程笑著開口,“不知,是怎麼做到的?”

徐玫淡定回答,“你得到了滿意的結果,還問什麼廢話。”

賀雁程收起笑容,“徐小姐,還真不愧是徐……小姐啊。”

徐玫聽出來他的羞辱,“嫌棄,就彆找我辦事,如果他有個好歹,我跟你拚命。”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往事又曆曆在目,顧重飛十歲失去父親,此後一直都是徐玫照料,他父親顧承與沈姝是朋友,負責沈姝舞蹈團的所有服飾。

顧重飛算是子承父業,也做了一名裁縫。

徐玫回想起顧承病床前的話,她似乎都沒有做到,讓顧重飛受了很多苦,所以她什麼都想把他放在第一位。

第二日中午,徐玫回了老宅,借賀婧的名義回來看望周舒蘭,本意來找賀懷潤,但他又不在。

午飯後,徐玫偷偷溜去了賀懷潤的書房,書案上放著他寫了一半的詩詞《蒹葭》,而她的印象裡母親經常會書寫這首詩詞。

“你來了。”賀懷潤打斷她的思緒,他手腕掛著件外套,仿佛剛回來,急匆匆來了樓上,似乎衣服都沒來得及放下。

徐玫被嚇到了,身體微顫轉過身看向他,神情有些尷尬。

賀懷潤放下衣服,走到她身邊,看了眼桌上的詩詞,“想寫就寫吧。”

徐玫目光投向他,帶著疑惑。

“寫完,我告訴你答案。”賀懷潤溫和地說道。

徐玫走過去,久不練習倒生疏了,而他拿起一支毛筆,筆頂敲了兩下她的手腕,接著又指向她的每根手指。

賀懷潤放下筆,低頭宛然一笑。

一會的功夫,徐玫補完了詩句。

賀懷潤拿起來檢閱一番,不愧是母女倆,字跡如出一轍,但相比下來,他看到的感受卻不同,沈姝的書法總帶著些柔美,而徐玫則有幾分寒厲。

“您為什麼要讓我嫁給賀鬱州?”徐玫直接問出疑問。

賀懷潤笑笑,眉眼曆經歲月而留下的痕跡,在此時尤為落寞。

徐玫盯著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真是過去太久了。”賀懷潤緩緩開口,抬眸盯著她,“你都這麼大了。”

“您和我母親相識,對嗎?”徐玫似乎害怕知道答案,語氣輕飄沒底氣。

賀懷潤點點頭,“我……是她的書法老師,我也答應過她,好好照顧你。”

徐玫這下總算明白,她第一次看到他的字跡時,難怪覺得眼熟。不禁又問,“照顧?不一定非要我嫁給他吧?”

“孩子,這是唯一的辦法,而且,你們兩人的母親,也都許諾過婚約。”賀懷潤解釋道,他也想過,但除了這樣,沒彆的辦法能讓她處於賀氏的保護傘下。

徐玫眼尾泛紅,不解道,“那為什麼徐明忠一再強調,讓我得到賀鬱州的信任?讓他喜歡……”

賀懷潤頓時明白了,“這可能是他的小心思吧,能攀上賀家這顆大樹,以徐明忠的為人,自然要保證這棵樹牢靠,最好是一輩子。”

徐玫很認同他的話,思緒滿滿。

“他對你不好嗎?”賀懷潤問道,明明一切都知道,還是想讓她說出來。

“沒有,他對我很好。”徐玫說,因為此時離婚是最差的決定。

賀懷潤笑笑,因為賀鬱州為她挨了二十棍,可見真情。而他,便是用了要把沈家摧毀的手段,不惜為她出氣。

徐玫抬頭笑著,“賀先生,謝謝您,也謝謝您還能記起我母親。”

“我們亦師亦友,與他人不同。”賀懷潤似乎暗指另一些方麵。

徐玫沒細想,兩人對視一笑。

下午,徐玫回到工作室教學,跟賀懷潤聊過後心情變好,而此時,一群可愛的小朋友,更能治愈人心。

另一邊,賀鬱的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收到沈如傾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最後直接關機了。

後來,去徐玫那的路上,賀鬱接到了陸明軒的電話,本以為是約場子,卻聽到了大新聞。

“州哥,這下陳家和沈家真要完了。”陸明軒直明來意,“你之前退出,真是明確的選擇。”

“什麼意思?”賀鬱皺眉問。

“你竟然不知道?”陸明軒疑惑道,“之前你和陳家準備一起投資的項目,出了問題,警方都已經介入調查了,估計要涼了。”

賀鬱聽完後脊背一陣寒意,掛了電話,就去了解情況。不得不懷疑,這背後暗箱操作的人是賀懷潤,頓時疑慮種種。

此時,賀家老宅,賀懷潤坐在主位上,神色自若,細品古茶的清香。

屋簷外下起細雨,又緊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