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坦誠(2 / 2)

折玫 白於塵 5644 字 11個月前

沈姝和周舒皖是摯友,常在一起訴說心事,那些名門望族裡的故事,女人總歸犧牲很多,而沈姝也就是因為擁有徐彥霖的愛意,才多活了五年。

徐玫盯著他,麵露心疼。

“安慰人都不會嗎?”賀鬱略帶委屈的表情看向她。

徐玫頓時明白了,傾身吻了他。

“不夠。”賀鬱直言心意。

徐玫這次加長時間,吻了一分多鐘。

“沒誠意。”賀鬱純屬無賴行為。

徐玫不打算慣他,起身離開,卻被他拉住坐在他腿上,嘴唇直接被封住。

賀鬱需要她的撫慰,纏綿而緩長的親吻能療愈他內心此刻的苦痛。

片刻後,賀鬱被賀毅喊走,徐玫自己坐在後院,夜裡寒風凜冽,而麵前走來的人,更讓她毛骨悚然。

賀雁程笑著走到她身邊,神色總帶著一抹嘲諷,“賞風景?”

徐玫頓時坐立不安,很怕賀鬱折回來看到這一幕,起身準備離開。

賀鬱用力扯住她的手腕,讓她重新坐回原處,“彆著急啊,隨便聊聊。”

徐玫坐下後,用力掙脫掉束縛。

賀雁程笑笑,剛才攔她的手在大腿上拍了拍,像拍灰塵一樣,“他還真是離不開你,在哪都要親熱一番。”

“有話直說。”徐玫沉著臉說道。

賀雁程嘴角上揚,轉頭盯著她,“這麼長時間,他去國外做了什麼?”

徐玫不解地看向他,“他去參加了小毅的畢業典禮,你不是知道?”

“你會信嗎?”賀雁程笑著問。

徐玫頓時心裡犯難,神色凝重。

“我要知道是什麼事,然後徐小姐的用途就是,把事搞砸,讓他辦不成。”賀雁程直言不諱,麵帶壞笑。

徐玫皺眉,“要是做不到呢?”

“徐小姐那麼聰明,還用我說。”賀雁程笑著說,抬手指背從她胳膊往下輕撫,但沒觸碰到。

徐玫下意識遠離,警惕帶著憤怒的目光盯著他,“還請自重!”

賀雁程冷聲大笑,低聲唾棄道,“徐玫,要不是你這張漂亮臉蛋,你以為我願意碰你。”

徐玫麵色平靜地站在一旁,內心卻無比驚恐,此人絕不好對付。

“你這麼疼你那個弟弟,會不會有一天……”賀雁程笑著站起來走近她,見她退步就給拉回來,低身湊近她,“會不會有一天,為了他陪我……睡。”

“你做夢!”徐玫用力推開他,“賀雁程,你彆逼人太甚,大不了魚死網破!”

賀雁程笑著活動手腕,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期待你的魚死網破。”

徐玫在他走過的時候,想後退離他很遠,卻不小心扭到腳踝,她隻能坐回長椅上,還好不嚴重,活動幾下有好轉。

入夜,賀鬱和徐玫回了玫園。

徐玫先去洗漱了,護膚後想主動找他聊天,卻想起上次引起懷疑,決定換一種方式。

賀鬱洗完澡出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頓時一愣,轉頭才發現她在陽台,放下擦頭毛巾走去了她身邊。

徐玫雙手搭在欄杆上,突然被人擁在懷裡,是溫暖的愛意。

“夜裡冷,回去吧。”賀鬱說。

徐玫轉頭看著他,“現在就想吹吹這寒冷的冬風。”

“為什麼?”賀鬱確實不明白。

徐玫笑笑,轉過頭去,“因為此時,風會帶來彆致的愛意。”她父母都是在冬天的時候故去,所以每到此時,她的內心深有感觸。

賀鬱聽明白了,他自然調查過徐玫的一切過往,“若是此時的話,那我也算一份。”

徐玫轉身看著他,“難道以前都不算愛?”

賀鬱被逗笑了,“非要曲解?”

徐玫沉默了,目光直勾勾盯著他。

“怎麼了?”賀鬱問。

“在想,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徐玫很嚴肅地問他。

賀鬱低了頭,“或許是你落水那次,或許是第一次,你信一見鐘情嗎?”

徐玫搖搖頭,“不都說一見鐘情大多數是見色起意?”

賀鬱淺笑,“那你得夠我色好幾百回。”

徐玫沒忍住笑了,“我才不是,我母親更漂亮。”她第一次在他麵前,主動提起自己的傷痕。

“我見過。”賀鬱麵色平淡。

徐玫卻驚訝了,“你見過?”

“我調查你資料的時候,發現我母親和你媽媽有很多合照,而且我有段迷糊的記憶,是她抱著一個小女孩。”賀鬱解釋道,“說讓我保護妹妹,然後我天真地說……”

“說什麼?”徐玫還挺好奇。

“娶她當老婆。”賀鬱笑著回答。

徐玫想起來了,她上次落水做的夢與他說的基本相同,那徐明忠所說的早有婚約就是真事,他倆很早就見過了。

“怎麼了?”賀鬱擔憂道。

徐玫眼眶濕潤,“賀鬱州,我想我們更坦誠一點。”

“怎麼坦誠?”賀鬱故意問,大手就開始不老實地遊走,“回房間,暖和。”

徐玫身體微顫,再次被帶到玫瑰牆前,沉溺了會他的撩撥,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笑著推開他,“不是這種坦誠。”

“那是什麼?”賀鬱的雙唇並沒停下,流連她的頸下至心窩。

徐玫笑著抬起他的下巴,“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

賀鬱勾起唇角,“好啊,我現在就想要你,你是不是該回應我?”

徐玫笑笑,“彆鬨了,那裡還有些疼,你再忍忍。”

賀鬱一聽她說疼,心就軟了,“睡覺。”

徐玫拉住他,“還不交代?”

賀鬱壓低眉頭,“交代什麼?”

“繼續裝,說去參加小毅的畢業典禮,為什麼林醫生也去了?”徐玫自然也調查了這事。

賀鬱笑著坐在床邊,拉著她坐在自己右腿上,“這算關心我嗎?”

“快說。”徐玫故意裝不耐煩了。

賀鬱笑著解釋,“公司一直資助醫學項目,國外的醫療器械比國內先進,林茜自然是最佳人選。”

“慈善項目?”徐玫問。

賀鬱點點頭,“愛皖基金,是我母親的想法,我替她創辦了。”

徐玫頓時心口悶疼,她做不到按賀雁程所說的去辦,思緒滿滿。

賀鬱趁她發愣的時候,脫掉她的外衣隻剩下睡裙,冷白的皮膚令他心裡一頓燥熱,忍不住想享用一番。

徐玫被放到床上,才有反應,急忙攔著他,“不說好了,你乾嘛?”

賀鬱握緊她的雙手至於頭頂,嘴角勾著一抹孤度,“回應也分很多種,老公這就教教你。”

片刻兒,昏暗的燈影下,徐玫似乎也沒反抗的餘地,而她嗓子眼似有似無的輕喘,皆是致命的毒藥,他此生無藥可解。

徐玫可算領略到了,身體止不住顫抖時,耳邊傳來他磁性低啞的聲音。

“老婆,我不喜歡賀鬱州這個名字,很不喜歡。”賀鬱這才道出心聲,他是不想周舒皖再遇到賀雁行。

徐玫似乎明白了,笑著有些安慰的意思開口道,“一般喊老公,你惹我生氣了就喊,賀鬱。”

“隨你。”賀鬱又把她往懷裡摟著。

徐玫笑笑,“老公,我渴。”

賀鬱笑容滿麵,“我喂你。”

“不要。”徐玫推搡著他,沒逃掉被他吻了好久,才去給她倒水,投喂完兩人相擁而眠。

窗外,夜色也在愛意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