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綿情(2 / 2)

折玫 白於塵 6396 字 11個月前

“花言巧語。”徐玫還不樂意。

賀鬱州笑了,舉起手發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出差這麼久了,好不好?”

徐玫見好就收,“你最好說話算數,不然,我就帶你兒子跑路。”

“你能跑哪去?”賀鬱州笑著問,把人摟在懷裡,“你這輩子都彆想了。”

徐玫抬手掐著他的腰側,“記得遵守。”

“好的,老婆。”賀鬱州笑著答應,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你……不會是怕我,外麵藏人了吧?”

徐玫一臉嫌棄,“誰要你這樣的老男人。”

“你說什麼?”賀鬱州確實沒聽清。

徐玫搖搖頭,沒說話。

賀鬱州用手心握著她的下巴,“再說一遍。”

“我說,你走一個多月,誰藏人還不一定呢。”徐玫略顯傲嬌地說道。

賀鬱州頓時把人抵在牆角,以吻封唇。

徐玫握緊他不老實的手,“乾嘛?一會還得拍照呢,彆弄!”

“驗貨。”賀鬱州帶著絲怒氣,一個多月沒見,反了她了。

徐玫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顫,很快就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賀鬱州笑而不語,給她整理好衣服。

徐玫臉頰泛紅,內心一陣燥意。

“還是這麼容易……濕。”賀鬱州帶著抹壞笑故意說道。

徐玫用力踢了他一腳,轉身走了。

賀鬱州大步跟上,剛把她摟在懷裡就被推開,最後,又把她抵在牆上吻了會,才讓他摟在懷中,一起回了前廳。

後來,賀鬱州就很少出差了,包括各種應酬或是宴會,忙完工作就回家陪老婆孩子。

再後來,賀家老宅,賀雁行修養的地方,改成了書房的模樣,被賀懷潤用來無償教小朋友書法,許多家長知道他才華,都願意送孩子來學習。

幾年後的某一天,後院傳來小朋友嬉戲的聲音,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天真爛漫。

木質地板的平台上,擺著幾張桌椅,桌上還有齊全的筆墨紙硯。

第一排,最安靜好學的便是梁沐,小丫頭的模樣逐漸成型,給人的感覺是大家閨秀裡溫良賢淑的姑娘。

第二排中間那個,正拿著筆畫旁邊小朋友手的男孩,就是賀時序,這股子調皮搗蛋也不知隨了誰。

二樓陽台,賀鬱州和徐玫靠在欄杆上,看到賀時序的一舉一動,相視無言,又仔細確定一遍,沒錯,是他們的兒子。

賀時序畫完彆人,又在自己手上作畫。

賀鬱州看著那方向,表情擰巴在一起,嫌棄地開口,“他這樣,哪個學校要他?”

徐玫愣了一下,也有些自我懷疑,賀時序小時候很乖,現在怎麼這樣呢。

那邊,梁沐看不下去,走去賀時序身邊教育一頓,結果他老實地趴桌上寫字了。

賀鬱州又看了會才評價,“笨得要命。”

“他笨嗎?”徐玫隻是覺得有些調皮。

“笨!”賀鬱州很認真地回複她,“我兩歲就能背詩,你看他在乾什麼?話都說不清。”

徐玫頓時護起兒子,“誰能跟你比,你那腦子,再說他才幾歲啊,要求太高了吧!”

“不行,以後他的事,我來教。”賀鬱州很嚴肅地說道。

徐玫還不敢相信,“你確定?他跟爺爺不也學得挺好的。”

“你瞎?”賀鬱州反問她,“彆什麼人都來教我兒子,再說我也是男的,還是他親爹……”

“怎麼了?”徐玫疑惑道。

賀鬱州眉頭緊鎖,“確定在醫院沒抱錯?”

徐玫無奈一笑,“可能智商那塊,一半多的那百分之零點一,隨我。”

賀鬱州被她逗笑了,“你拿捏我絲毫不差,腦子能不好?”

徐玫竟無言以對,又聊起孩子的教育問題,非常不信他,“你確定能教好他?”

“我怎麼就不能教育了?”賀鬱州質問她,“男孩子就不能嬌氣,學什麼溫潤如玉,得學些男子氣概,長大得能保護你,不然去哪討老婆。”

徐玫笑了笑,他是不想賀時序的性子,太過溫軟,她經常誇賀懷潤有氣質,看來他深記於心,並且非常排斥。

“彆想不該想的。”賀鬱州盯著她,眼神透著一絲威脅。

徐玫又故意逗他,“跟你能學好嗎?能學到什麼呀?”

賀鬱州這才發覺,她總跟自己對著來,側身把她攬在懷裡,緊貼著微動身體,“你說他跟我能學到什麼?你開口說,我都能教。”

徐玫不自覺緊張起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賀鬱州故意撞了下,“你不是最清楚了。”

徐玫笑出了聲,“真不知道。”

“那就先教他……遊山玩水。”賀鬱州笑著說,覆在她腹部的手,漸漸偏離往上走。

徐玫笑著扯開他的手,“走開。”

賀鬱州得意地狠揉了下,“他那樣,說不定以後真討不到女人。”

徐玫偏要護兒子,“沒關係,舞蹈室裡,我看中了幾個漂亮的小丫頭。”

賀鬱州皺眉,“徐玫,你是人嗎?她們毛都沒齊呢吧?”

徐玫不愛聽他的話,反問道,“許你教他遊山玩水,不興我先給他物色幾個媳婦啊?”

賀鬱州盯著她,笑了笑,“想太遠了吧?”

“不遠,很快的。”徐玫說,“等他到了找姑娘的時候,我倆都五六十了,時間和精力都有限,提前定下也好,省得再費心。”

賀鬱州頓時沉著臉,“咱能彆提年齡嗎?”

徐玫笑笑,轉頭看著他,“賀鬱州,我發現你比女人還在意這個。”

“你都沒怎麼變,我怕我老得快。”賀鬱州這話說的很中聽。

徐玫心裡一甜,“你怎麼樣我都要,男人四十一枝花嘛。”

賀鬱州又不樂意了,“誰四十,三十九!”

“好,好,好,以後我再也不提了。”徐玫轉過身麵對他,“說真的,賀鬱州,你現在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為什麼現在才有?”賀鬱州不解問。

“我覺得吧,可能隻是我的感覺,女生還是想找成熟一些的男性,事事有人做主,有人衝在自己前麵護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好啊。”徐玫解釋道,“你就是這種,符合我心目中的形象。”

賀鬱州笑著摟緊她,“除了男人味,彆的沒有了?”

徐玫後仰想靠在欄杆上,腰身還沒觸碰到,他手掌就已經墊在上麵了,她感覺到了。

“說一說,我仔細聽。”賀鬱州是故意的。

徐玫也順著他,“你指哪方麵?”

“各方麵。”賀鬱州回複說。

徐玫低頭笑了一下,“你呢,有時候溫柔體貼,有時候暴躁如雷,還特彆霸道,大部分人都摸不透你的心思,但我知道你心善、待人處事,輕重有度,是很有分寸感的一個人。”

“評價這麼高?”賀鬱州似乎還不滿意,“生活上呢?比如……床上的時候。”

徐玫故意不接他的話,“還有,你對我就特彆溫柔,但對兒子就有點嚴肅。”

賀鬱州故意磨著她,有意加快。

徐玫無處可逃,抬眸盯著他,“你……還用的著我說?這不體現的淋漓儘致。”

賀鬱州滿意地笑了,“每次都舒服嗎?”

“特彆舒服!”徐玫加重了語氣,

“有多特彆?又有多舒服?”賀鬱州這話,聽著就很欠。

徐玫氣笑了,抬手捶打他的胸膛,然後轉過身背對他。

賀鬱州傾身往前,雙手搭在欄杆上,把她環在身前,神色突然變得很認真,“這輩子我能有你,此生無憾。”

徐玫笑著轉過頭,回味著甜美的情話,他突如其來的深情,直抵她的心房且毫無防備,瞬間淪陷。

此時,微風輕撫,像是有意來做個見證。

院內也揚起一陣孩童的聲音,“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賀鬱州盯著她的側顏,彎起的嘴角,耳鬢的碎發拂麵飄動,猶如那詩句中惹人念懷的伊人,深深地刻在了他心底。

徐玫對上他的目光,柔聲道,“我也是。”說完後,被他擁在了懷裡。

賀鬱州與懷裡的她四目相望,他的眼眸深沉似海,卻皆是深情。

故事不止於此,他與她也不止於此。

驕陽肆意傾泄愛意,暈染了一整個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