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僅是光華城,是整個幽州的通訊陣法都出了問題啊!
這不可能不令人心驚。
雲夢澤隨著那人的話麵露難色,仔細看去,還能從中辨彆出幾分離家在外的害怕、對家的想念、還有焦急。
為首的人朝兩人露出一個充滿了歉意的微笑,“我說你們兩個學生也是倒黴,膽大包天到竟然敢動傳送陣,那種東西又貴又精細,上千上萬根線條交雜在一起,稍有不同就能完全改變陣法的性質,你們又是怎麼做的?”他饒有興致地問道。
雲夢澤趕緊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嘿嘿,不就是爹娘他們總是三令五申,不準我們小孩去碰陣法嗎,我從小到大都沒接觸過傳送陣呢,一時好奇,拉上了兄長,才有膽子去調試,結果沒想到,傳送陣真是奇妙無比,一個不小心就被送到這裡來了,要不是修習還算勤勉,都要被凍成個大冰棍了。”她摸著腦袋,一臉不好意思地說。
公儀靜站在旁邊點了下頭,讚同了她的這個說法。
問話的人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在嘲笑這兩個小毛頭的不知天高地厚,“所以你們才……”
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話,就馬上被同伴打斷了。
“咳咳咳!”
旁邊有個人很是刻意地咳嗽了幾聲,示意他趕緊說正事。
他這才記起了正事,自我介紹道,“我叫羅正,這些都是我們村子裡的人。”他往後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都是一個村的相識的人。
“要我說,你們運氣真的算好,我們都是農修,這個時候正是報春的成熟季節,我們正是為它而來。但凡早一個時辰或者晚上一個時辰,我們都沒法發現你們。”
“不過,這次算你們走運,你們可以搭乘我們的飛舟回到北城,然後在那裡等通訊陣修複,跟家裡人聯係上!”
羅正是名頗為豪爽的漢子,看起來就很不設防,心眼也粗,明明白白就把“熱心人”三個字刻在了臉上。
雲夢澤喜不自勝,趕緊拉著她“不善言辭”的兄長對著麵前的人道謝,再乖巧地跟著他們走上飛舟。
飛舟上的農修們也很是熱心,不知道這是否因為北地寒冷,人們要互助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這裡的人都有一副熱心腸,很快就收拾出一間屋子,邀請兩人進去。
羅正:“就是我們飛舟上其他房間都有人住,隻剩這間空房了,不過我想你們倆是兄妹,沒問題的吧?”
雲夢澤搖頭,“謝謝您了,當然沒問題,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們才好,畢竟要靠我們兩人的腿力,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出去。”
羅正擺擺手,示意用戶不著謝,就這樣離開了。
剩下雲夢澤和公儀靜兩個人在房間內帶著。
公儀靜側耳聽著外麵的腳步聲逐漸消失,確認人已經離開,轉過頭就想馬上跟雲夢澤說幾句話。
卻沒想,馬上就被雲夢澤的動作驚住了。
她竟然伸出一根手指在嘴邊豎起,意思隻有四個字:不要出聲。
隨即在公儀靜手背上寫字。
一下子肌膚接觸讓公儀靜難免有幾分不適應,但有之前的字禱,他很快恢複過來,感受著雲夢澤在他手背上寫的筆畫,努力辨認她想說的話。
那是一句飽含信息量的話。
房間裡有竊聽機關,不要暴露你我身份,船上人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