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明覽的三日之期果然不安好心!
還三天後處決,照這麼個吸法,三天後他們還有沒有性命都不好說!
雲夢澤見張樽月安全了,便抬起頭看上麵,放在因為被撓癢癢攻勢癢到受不了的枝蔓,現在已經重新連接上蠶蛹,繼續警戒外部。
隻是現在枝蔓連接的蠶蛹,是他們自己做的山寨版,眼見一切都風平浪靜,枝蔓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一點都沒發現自己抱著的蠶蛹早就被人給掉了包,還在喜滋滋地抱著,雲夢澤就知道,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既然現成的例子都擺在麵前了,那他們還等什麼呢?還不趕緊依照葫蘆畫瓢,繼續救援行動?
就這樣,四個人有了經驗,對這一套救人的流程都熟悉了很多,成為了熟練工,在接下來的救人行動中加快了速度也節省了時間。
不知道諸位有沒有看過熱帶人民摘榴蓮,特彆是貓山王榴蓮,雲夢澤上輩子最喜歡的水果。
種植工摘取榴蓮的時候也是需要幾個人一起通力合作,各有分工。
有人爬到樹上,用鐮刀割斷榴蓮尾部將它扔下來,有人則在高大的榴蓮樹底下,用衣服撐開,對準榴蓮掉落下來的方向,用力一接,一顆榴蓮這才算是被成功采摘了下來。
這一個過程必須快狠準,隻要有一個環節出了差錯,但凡樹上的人扔得不準,或者地麵的人接得不準,其中一個人出了岔子,都會導致萬劫不複的後果。
好一點是榴蓮裂開前功儘棄,壞一點則是頭破血流人身傷害。
雲夢澤四個人現在的救援行動也是這樣,跟摘榴蓮有異曲同工之妙,更何況他們還多了幾個環節,危險性高出不少。
四個人有人負責摘蠶蛹,有人負責換蠶蛹,有人負責接蠶蛹,還有人負責救蠶蛹。
隨著時間流逝,樹上的蠶蛹差不多都被換了個遍,隻剩下幾個邊緣位置的不太方便,速度才慢了下來。
雲夢澤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曙光近在眼前,隻差最後一個就要大功告成了!
雲夢澤連全部摘下蠶蛹後的逃生路線都想好了,現在隻待最後一個蠶蛹被放下即可。
趁著最後一個蠶蛹被放下的時候,雲夢澤將未名筆收了回去,文氣也被她節儉地回收,畢竟不是那種家大業大的宗門世家,浪費是要不得的。
就帶她拿出鏡花水月,想把今天的經曆好好記錄在冊,以給之後的日子提供談資的時候,最開始救出來的那個人突然有了動靜。
是張樽月。
隻見他全身都在劇烈抖動,其中尤其以眼皮的動靜最為激烈,好像都能透過那一層白得透明的眼皮看到底下不停轉動的眼珠子了。
項鶴掀開他的眼皮看了下,稍後下了定論:“他就要醒過來了。”他醒過來的時間是最早的,再結合肢體語言,很難不讓人猜測,張樽月有什麼重要消息要馬上告訴幾人。
“噢?”雲夢澤有了興趣,跳到張樽月身邊低下頭看。
果如項鶴所說,張樽月的眼裡抖動達到了巔峰,然後,一下子睜開,露出兩個無神散開的瞳孔,好一會才聚焦在雲夢澤臉上。
雲夢澤見他清醒過來了,心情愉快地說:“師弟你醒過來了?”
張樽月吃力抬起手就要比劃手勢,雲夢澤看不太懂,安慰道:“彆擔心,你已經安全了,我們待會就把你帶回去。”
沒想到張樽月不僅沒有被寬慰道,反正更加急躁,手舞足蹈,動作幅度之大都快要打到雲夢澤了。
最重要的是,他嘴裡居然發出了幾聲氣音,雖然氣若遊絲,但還是被雲夢澤敏銳地捕捉到了。
這可真是稀奇,竟然能讓修了閉口禪的張樽月都被逼得開口說話,肯定是一件大事!
雲夢澤將腦袋放低,儘量平靜地說:“張師弟,你想說什麼,想告訴我們什麼?慢慢來,不要著急?”
“啊——啊——”
“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覺得,他是想告訴你們,這是一個陷阱,不要踏進來吧,不過,現在已經遲了。”
這把聲音極其熟悉,雲夢澤在第一晚來光華城的接風洗塵宴上就聽過,是當時的代理城主,如今的實權一把手——明覽的聲音。
雲夢澤被嚇了一跳,一下子竄起跳到半空中,轉過頭就看見最後一個蠶蛹裡麵,竟然是明覽的臉。
剛剛最後一個蠶蛹被放下來之後,公儀靜因為牽掛張樽月這邊的動靜沒有第一時間割開蛹壁救人,哪裡曉得,裡麵的人竟然等得不耐煩自己跑出來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張樽月終於可以正常開口說話了。
“明覽躲進了最後一個蠶蛹裡麵這就是個陷阱你們一定不要把他放下來注意後邊的動靜來不及多說了快跑啊!”
一氣嗬成,竟然嚇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