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勇陰魂不散,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朝從黑獄裡麵出來,就盯上了雲夢澤,緊緊跟著她的腳步,雲夢澤去哪他也一定要去哪裡。
雲白不可思議,越發覺得這個羅勇是個不講道理的惡人,不然的話怎麼就盯上自己天真善良,柔弱不可自理的妹妹?
“賊人!不過是在挑好捏的軟柿子而已!廢物一個,這麼有能耐,怎麼就不來跟我比試比試刀法呢?”雲白怒罵道。
公儀靜和張樽月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話。
說什麼呢?
說你妹妹,剛剛一直在針對之前的明覽,現在的羅勇?一直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這才拉了老大的仇恨值?
他們兩人擔心,這句話一旦說出口,雲白就會馬上反駁道:“那我妹妹為什麼隻罵他不罵彆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既然我妹妹說出口了,那自然有她的道理,我看啊,羅勇最好反思一下,免得下次又被人指責!”
怎麼說呢,你跟妹控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雲白隻會覺得都是旁人的錯,她的好妹妹雲夢澤怎麼看都是一朵不世出的小白花。
隻是在雲白看來,雲夢澤是出淤泥而不染;在除了雲白的其他人看來,雲夢澤是出淤泥而全染罷了。
有了姐姐的擔保,雲夢澤很是理直氣壯,“就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抽了哪門子的羊癲瘋,還是說他在被關進黑獄之前就是這麼瘋瘋癲癲的了,竟然一直緊咬著我不放,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我把他關進黑獄的呢!”
雲白沉痛:“看來此人不僅瘋癲,還識人不清,有眼無珠,有仇不找仇家來報,找你乾什麼,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作為文修,雲夢澤並沒有糾正姐姐話裡麵的幾個成語,而是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就是,我看他是瞎了眼了!”
經過項鶴的救治,被困蠶蛹的星月學宮同窗們已經陸陸續續醒過來,性命無憂,隻是臉色蒼白,身體虛弱,一看就知道在待會的戰鬥中不會貢獻出多大的戰鬥力。
他們隻能起到輔助作用,最重要的還是得自己來。
羅勇轉瞬即到。
黃信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了的驚慌,強裝鎮定道:“這間安全屋裡麵處處是陣法,羅勇想要進來,必須要破解最外頭的防禦陣法。但是這處陣法,是我們無咎門專門請了總部的陣修大能來加固過的,就算羅勇他修為高深,也必須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和時間在上麵。”
“不用擔心,我已經修書給外界,想必救援很快就到!”
黃信這樣安慰自己,也安慰著所有人。
但是雲夢澤總是覺得,依照羅勇的修為來看,他應該不會被困很久。
果不其然,黃信話音剛落,羅勇就到了門前,他往前走的勢頭被阻擋了一下,略有停滯,但是隨即,雙手合十,直接用威壓強橫地轟了過去。
卡啦,陣法破碎的清脆聲傳來,這個據說是無咎門大能建立的陣法,都沒能在羅勇手底下撐個十秒鐘,幾乎是一個照麵就碎了。
“退!”雲白劈刀就砍,大聲嗬斥!
雲夢澤聞聲而跑,咻的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當然,在跑之前,她還是轉頭朝地上扔了些東西。
文?撒字成兵!
這些文字,都是雲夢澤閒暇時隨便寫的,沒多大的實際用處,但是扔了也浪費,雲夢澤心疼,畢竟都是辛辛苦苦拿靈力寫的呢!
她後來從撒豆成兵中得到靈感,這時候這些廢棄的文字就派上了用場,雖然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能拖延一點時間也是好的。
雲白劈刀而上,公儀靜持劍緊隨其後,這群人之間最強的兩個戰鬥力,當仁不讓地接過了殿後的責任,讓其他人先走一步。
雲夢澤跟著黃信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一間位於後院的一間小木屋裡麵,這間木屋,從外麵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年久失修,還有點搖搖欲墜。
但是進去才知道,這裡麵彆有洞天,雲夢澤踏入這間木屋的第一秒,就覺得羅勇帶來的威壓一下子減弱不少,身上時時刻刻壓著的重擔也被一同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