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下劍?下賤!(1 / 2)

這場組隊風波不隻是發生在曲霜這邊,以雲夢澤為中心的一圈人都被波及。

大家不是不想找譚白薇,是根本找不到這個人,她藏得太好了。

先前說了,譚白薇是個畫癡,她經常出沒於各個人跡罕至的角落,誰也找不到她在人在哪。

不是不想找到她當說客,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於是有人便轉換了目標,把話頭移到雲白身上。

“你怎麼不跟你妹妹一起組隊啊?你不是當代刀修第一人嗎?要是有你跟她一起參加的話,肯定能贏啊!”

雲白:“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妹妹想怎麼組隊就怎麼組隊,她自己就是最厲害的那個,一定可以贏,你們就等著看她拳打四方吧!”

那人好像沒聽到雲白說的話一樣,又問:“哦我懂了,你不跟她一起參賽是因為要參加個人賽對吧?我聽說你跟公儀靜都是這一屆的種子選手,肯定是在為接下來的個人賽做準備是吧?”

雲白:“……”

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她的話聽了跟沒聽一樣,光顧著自言自語了。

雲白默默從身後拿出大刀,不再反駁,沉默無聲卻又充滿壓迫力地看著那人。

對麵那個修士瑟縮了一下,話都顧不上說了,趕緊一溜煙跑遠了。

雲白滿意地笑了。

她自知口才不行,說的話總會輕易被曲解、駁斥,久而久之,她學會以刀服人,刀就是她表態的工具,你還彆說,這個工具還挺好使的,起碼沒有人在她拔出刀之後還不知死活地繼續說話。

雲白眼睜睜瞧著那人的背影消失,才低下頭,打開玉簡給妹妹發去通訊:“衝啊!狠狠打他們的臉!”

接到這道訊息的雲夢澤正坐在教室裡,撐著頭百無聊賴,看完上麵的十個字後突然輕笑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阿姐為何突然發來這一道訊息,但是放在現在這個背景下來看,她知道一定跟學院大比有關,特彆是團體賽的參賽情況有關。

阿姐練烈刀,爭強好勝慣了,總喜歡搶第一,現在妹妹終於願意從烏龜殼裡麵探出頭來活動手腳,她恨不得雲夢澤也馬上搶個第一回來,讓她揚眉吐氣。

但是在雲夢澤看來,這事急不來啊,要是她想拿第一就能拿第一的話,早就拳打劍修腳踢刀修了,還躲在幕後寫八卦乾什麼啊!

但是跟阿姐是不可以這樣說的,雲白現在對雲夢澤,就是一種“吾家有妹初長成”的心態,上次她說要來帶著妹妹一起修煉,給她一點過來人的指導,都被雲夢澤拒絕了。

看玩笑!

她還能不知道雲白的教導方法嗎?肯定是比孟雨兮還要嚴苛一百倍的計劃,雲白每天揮刀三千下,她就會要求雲夢澤每天寫三千個靈字。

這個要求,就算把雲夢澤給榨乾了也完成不了!

雲夢澤慢吞吞地給她回著信:“阿姐,你在乾嘛呢?是不是又有人來煩你了?”

雲白:“哼!遲早他們都要給我打出去!”

雲夢澤:“不用理會,不過是一群自以為把心思掩藏得很好的蠢貨罷了,姐姐你還是專心自己的修煉,為將來的個人賽做準備好了,多看他們一眼都是浪費自己的時間!”

雲白跟公儀靜等人是不會參加團體賽的,團體賽對於各個學院來說,隻是一道開胃小菜,當個彩頭才差不多,最後的個人賽才是正餐,才是最能體現出一個學院實力的比賽。

因此,雲白等人,都是星月學宮的種子選手,是秘密武器,輕易不會出現於人前,他們一出手,肯定是最後的時刻。

雲白:“今天的訓練我都練夠了,倒是你,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你的隊友看起來也沒有經驗,我總是擔心你們在賽場上吃虧,還是有時間的話,還是來找一下我,我好給你們傳授一點打群架的經驗。”

雲夢澤:“好好好,剛好她們也很想見識一下刀修天才的風采呢!”

雲白:“你少打趣我!”

雲夢澤笑著放下玉簡,心情很好地勾起唇,然後像是預料到什麼一樣,抬起頭對著前方問了一句:“你們,又是來乾什麼的?”

此刻,正是課間休息時間,旁邊的修士們,有在聊天的有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更多的,則是捧著玉簡在靈網上翱翔。

但無論之前在乾什麼,現在一看到雲夢澤這邊被很多人找上門來時的動靜,都是一樣的反應:說話的不說話了,睡覺的不睡覺了,看玉簡的也……照樣還在看,但是他們的耳朵都豎起來,甚至有名犬妖頂在頭上的獸耳還直挺挺地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對著雲夢澤的方向,明擺著是在關心後方的動靜。

大賽前夜,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來找雲夢澤了,大家都很興奮,接下來該不會見證了曆史,給平乏無味的生活增添一點樂子了吧?

甚至有名學子還打開了跟太清道人的私信頁麵,正等著把事情搞清楚了給太清道人投稿呢!

雲夢澤唇角狠狠抽了抽,把視線收回來放到眼前那四人的身上,再次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為首的是名體型高大的女修,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充滿了力量感,這樣站在雲夢澤桌前,陰影都投下來老大一塊,都要把雲夢澤整個人遮蓋住了。

坐在雲夢澤身邊的譚白薇都已經打開了通訊欄在思考該跟誰發消息求助了,坐在第一排的公儀靜也回過頭注意著這一邊的動靜,手放在春水劍上準備隨時出手。

女修跟看不懂眼前動靜一樣,在身邊好幾個同伴的拚命使眼色之下,終於開口了:“你就是雲夢澤吧。”

雖然是問句,但說起來卻是陳述句的口吻,好像並不要求一個回答,隻是想把它說出口一樣。

雲夢澤點了點頭,“對,我是。”

得了她這一句準話,麵前的女修行動了,她往前探,看起來就像是要對雲夢澤出手一樣,未名筆都被緊緊握在雲夢澤手裡,隨時準備戳上去。

沒想到女修突然半彎下腰,誠懇地道謝:“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沒有來感謝你救了我弟弟呢!”

啊?

啊!

原來,麵前的這名女修,是張樽月的姐姐張清風,她是專門來感謝雲夢澤救了她弟弟的。

奈何她本人形象就不適合來道謝,因此還拉上了好幾位同伴一起來壯膽,這才險些造成剛剛來尋仇的烏龍。

雲夢澤請她坐下,“用不著如此大動乾戈吧,再說了,你們的謝禮我早就收到了,難道你們沒接到我的回信嗎?”

從幽州回來後,受傷最重的那群人馬上被接到醫修堂內接受治療,雲夢澤連他們的麵都沒見到,隻在玉簡上聯絡過。

受害人們在除了最後被雲夢澤救出來以外的整個過程中都是不清醒的,更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有一點卻是確定的,那就是雲夢澤救了他們幾人。

在醫修堂躺了幾天,被醫修們準許接觸玉簡之後,受害人們便一起給雲夢澤等救命恩人送了份大禮,謝謝她們四人。

“所以,你實在沒有必要現在找上門來親自道謝。”雲夢澤攤開手:“你弟弟已經親自謝過我了。”

張清風嚴肅:“弟弟是弟弟,我是我,他送了屬於他那份的謝禮,我這份當然也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