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問:“你們的學生怎麼在這啊?不是去哪裡苦練技術了嗎?怎麼會如此……淒慘?”
淒慘,真是太淒慘了,不僅被雲夢澤綁在一起,還個個灰頭土臉的,不過也是,任誰天上地下飛了這麼一會,都不可能繼續保持風流倜儻。
天辰學院的代表掌教——齊心十分生氣,他指著雲夢澤的手微微顫抖,不敢置信地問:“這就是你們學院的待客之道?把遠方來的客人五花大綁,扔在客人腳下做威脅狀?”
齊心一開始是生氣的,但是隨即他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一個打擊星月學宮囂張氣焰的好機會,一個在眾人麵前狠狠落星月學宮麵子的好機會。
霍英不解:“我們的待客之道有什麼問題嗎?”
眼見奈何不了霍英,齊心把責問的目標換成雲夢澤,質問她:“你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心思卻如此歹毒,我們今天剛剛過來,就算是結仇也沒有時間,到底是怎麼大的仇怎樣大的怨,竟然讓你不顧同學情誼,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雲夢澤站在霍英後麵,依舊是那副恭恭敬敬的表情,“這位掌教,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身為執法堂執勤小隊的一員,我不可以徇私枉法,因為一點同學情誼置學院規定於不顧,因此才出此下策。”
她瞄了一眼被堆在一起的天辰學子,繼續往下說:“宋師兄帶領著的天辰學子,在雲海中飆劍,不顧執法人員的勸阻,還反過來企圖對執法人員不利,造成人身傷害,麵對執法人員也就是我的苦心勸說,全然不理會,還變本加厲,想進一步挑戰星月學宮的底線。根據學宮手冊,執法人員也就是我有權對違法規定的人做出一定的懲罰措施,也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雲夢澤為宋桑傑等人說了幾句好話,“等宋師兄清醒過後,齊掌教也不必太過動怒,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宋師兄他們技不如人敗於我手,也是極正常的事。”
看似在為宋桑傑求情,實則是在齊心的心坎上狠狠刺上一刀,太紮心了!
齊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有何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我怎麼知道不是你顛倒黑白,把天辰學子沒做過的事栽贓到他們頭上?”
雲夢澤突然歎了口氣,“哎!”她抬起頭對著齊心說:“齊掌教,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說的話,我說我是執法堂執勤人員。”
齊心不明所以,“我記得啊,怎麼了?”他知道雲夢澤強調了好幾次,但並不明白她如此反問強調的用意。
雲夢澤接著說:“星月學宮的每個執勤人員都配備一個留影石,可以把執勤過程中的來龍去脈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收錄進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這件事的起因經過,您要是有疑慮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看一看留影石,思考一下到底是哪方的過錯。”
“等一下!”一聽這個,齊心馬上開口阻止道,自己的學生他還能不知道他們的德性嗎,在天辰學院裡麵無法無天慣了,彆指望他們來到一向瞧不起的星月學宮就學會以理服人、遵紀守法。
因此,雲夢澤說的那些話,即使存在一定的藝術加工,離真相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要是留影石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宋桑傑等人的行為公之於眾的話,那麼天辰想要在這一場輿論戰上翻身,就更加難了!
齊心咬了咬牙,“不、不……不用了。”
霍英了然,她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上前一步,攬上了齊心的肩,姐倆好一樣強硬地拉著他走遠,一邊走一邊安撫道:“哎呀老齊,我跟你說啊,你就不用著急知道嗎,我已經叫人把小宋他們送去醫修堂好好治療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們星月學宮,最是心胸寬廣,大人有大量的,不會把小宋他們幾個人的違法亂紀之事放在心上,更加不會就此針對你們天辰……”
雲夢澤聽得瞠目結舌,看來要當上執法堂堂主,除了要有高超的武力值以外,還需要極佳的嘴才,起碼場麵話要能說會道。
這樣一場學宮之間可大可小的爭執端倪,就在霍英和齊心的逐漸走遠間消逝不見。
雲夢澤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走遠,看著依舊昏迷的宋桑傑等人被帶離,看著天辰學院的人個個怒目而視卻拿自己沒辦法。
有個天辰的學生看不下去雲夢澤吊兒郎當的表現,怒斥道:“以大欺小!你仗著自己境界高就這樣欺辱我天辰學院學子,真不要臉!”
雲夢澤還沒說話呢,耳尖的霍英聽見了,回過頭說:“要真以修為大小境界高低來論,天辰來人輸的才叫冤呢!”
齊心:“噢?這位小友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