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的,是雲夢澤等人躍躍欲試的表情動作。
“想跑?沒那麼容易!”既然來了,我們就不可能給你輕易逃開!
雲夢澤站在中間位置,左手邊是曲霜,右手邊是譚白薇,她看了看同伴,朗聲道:“對麵三個人,我們也是三個人,一對一吧?”
“好!”
“好!”
譚白薇和曲霜同時應答,挑好對手衝向對方。
對麵三個人也是呈現“一”字形排開,中間那人見左右同伴都被纏上,猶豫著要不要出手相救,然而馬上被雲夢澤攔下,“彆到處看了,瞧不起誰呢,你的對手是我!”
隨著字祈被召喚出來,他馬上就跟著雲夢澤一起陷入戰鬥中,再難分出閒心去關心周圍。
文修有哪些技能?
這個問題是許許多多的人一生的未解之謎,大眾的思想一直停留在文修都是嘴皮子功夫最拿手的刻板記憶中,很少,甚至可以說從沒有見過文修打架。
但是不要急,待會雲夢澤就可以讓大家開開眼界見見世麵了。
什麼叫做文修隻能被動防禦?雲夢澤表示,我要做主動打人的那個!
雲夢澤確實也是這麼做的,她廢物利用,先把剛剛的那個“一”字字祈拿去乾擾麵前這個穿得花枝招展的紅衣人的視線,趁著紅衣人分心的時候,馬上揮筆寫出新的字祈出來。
隻有一個“一”字。
雲夢澤經過實戰,覺得這個字祈也太好用了吧!
首先,它筆畫簡單,容易好寫,其次,它可以自由延長,可長可短,可軟可硬,彆看它隻是一個長條,卻好用極了,可以當繩子,可以當棍子,也可以當欄杆,隻要文修玩得花,怎麼用都可以!
而發揮想象力,隻是雲夢澤最不值一提的一個小優點罷了!
這不,雲夢澤召喚出來的新字祈,飛到紅衣人的身前,故技重施把人給捆得嚴嚴實實,就要帶著人跑去邊界。
紅衣人反應迅速,拿起劍果斷向下麵刊物。
“叮!”隻聽刺耳的一聲,利劍抬起來,綁住他的繩子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絲毫斷裂的痕跡。
紅衣人大驚,不信邪一樣朝下麵揮劍,又快又急,好像是想要快點解決掉這個普通毛筆寫出來的東西。
雲夢澤搖搖頭,看著他的劍頗為可惜地歎了口氣,你說說,為什麼在盤古大陸十六州的幾萬萬名修士中,劍修總是數量最多的那個呢?十個裡麵起碼有八個修士,都是著白衣負長劍,一副劍修的標準打扮。
難道是劍修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偷偷投了什麼招生簡章嗎?
太不夠意思了!一點都不厚道!為什麼投招生簡章的時候不幫著她們文修也順手投一份,學科要均衡才可以科學發展,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嗎?
就在雲夢澤勝券在握,思維不知道發散到哪裡去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你還敢走神!”
原來是紅衣人所發出的聲音,在他毫不放棄的堅持揮劍下,雲夢澤的那一條字祈還是斷了一個小口,紅衣人正蠕動著想從那個小口擠出來呢。
雲夢澤彬彬有禮地說:“多謝提醒。”我這就補救。
紅衣人愣在當場,“對哦,我為什麼要提醒她呢?”明明兩個人是對手來著,出聲提醒不是為對手增添了一份勝利籌碼嗎?
但是!但是她放空大腦想東想西的樣子太顯眼了,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走神。
如此不尊重對手,難道就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嗎!真是豈有此理,出於此,他這才憤怒至極,為自己發聲。
等他冷靜下來的時候,被身上嚴絲合縫的字祈繩震驚到了。怎麼回事,剛剛自己不是已經磨出一個小口子來了嗎?那個缺口呢?缺口在哪裡?他不會眼花了,剛剛的一切都隻是幻想而已吧?
下一秒,紅衣人反應過來,原來這不是原來的字祈,準確地說,是有一一條新的字祈套在原本的字祈上麵,這兩條字祈重合在一起,這才讓他一下子沒看出來。
這下子好了,剛砍出來的口子還沒多大呢,一下子又回到原狀了,難道又要重新開始砍嗎?
紅衣人怒吼:“你這是從哪裡來的第二條繩子啊?”他並不認識文修的字祈技能,隻好把它們通通稱為繩子。
雲夢澤笑眯眯:“新寫的嘛!”作為文修,最不怕的就是寫字,這有什麼奇怪的?
紅衣人咬牙,好,好,好,非常好,喜歡寫字是吧?那他就繼續砍,他倒要看看,雲夢澤可以寫出多少個新字祈來?
紅衣人堅持不懈地揮劍朝字祈砍下,雲夢澤看了一會就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他怎麼這麼像吳剛?就是那個在月亮上伐桂的吳剛,重複著砍倒桂花樹的工作,桂花樹倒下又起來,沒有儘頭。
雲夢澤分心注意譚白薇那邊的動靜,她是三人裡麵最弱的,也是雲夢澤一直擔心的那個,想不到譚白薇竟然撞了大運,一直撐到了現在。
眼看譚白薇氣喘籲籲地將對手踢下擂台,雲夢澤終於放心地收回視線。
紅衣人第二次砍斷繩子。
雲夢澤抬筆就寫了個“一”。
紅衣人第三次砍斷繩子。
雲夢澤頭也不抬,又是一個“一”。
紅衣人第三次砍斷繩子。
雲夢澤:“一。”
……
“你怎麼躺地上不動了?”雲夢澤好奇地踢了踢躺屍的紅衣人。
他心如死灰,望著天空:“我本是天上吳剛,卻不慎被小人謀算,一朝落難。隻需道友將我送下擂台,日後必有重謝。”
雲夢澤失笑:“不繼續砍了?”
“不了,我還是回到我應該待的地方比較好。”
雲夢澤善解人意,指揮字祈動作溫柔地把他送下擂台。
再一回頭,曲霜和譚白薇已經解決完了各自的對手,在不遠處等著雲夢澤了。
她馬上跟小夥伴團聚,站在原地張望,尋找下一個目標。
卻在四處張望間,不小心跟一個女修對上視線。
雲夢澤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低頭裝死。
卻不小心忘了她們有個五大三粗的曲霜,咋咋呼呼地問:“哎你們乾啥啊,咋不敢看人家呢,我尋思人家還挺好看的呢。”幾場酣暢淋漓的戰鬥過後,曲霜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鄉音。
譚白薇屏住呼吸:“低頭!小水做什麼我們就跟著做什麼。你不覺得,那個人有點像小水中午吃飯給我們看的那個標了紅星的對手嗎?”
“哦,是有點。”曲霜絞儘腦汁,才想起那人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冷如霜”來著,擅長以柔克剛,不好對付。
柔?她最不喜歡柔了,對付這種打法的對手是最痛苦的事情!
想到這點,曲霜馬上跟著低頭。
雲夢澤正在心裡麵不住祈禱,道祖在上,文曲星君保佑弟子!不要注意到這邊,不要注意到這邊,千萬不要注意到這邊。
她可沒做好遇上這麼個對手的準備啊!
如果說雲夢澤先前對上五人小隊的時候有多麼的囂張,還敢主動豎中指挑釁,現在就有多慫,她很不得遁地,馬上消失在對方的視線裡。
但是雲夢澤卻忘了一點,血肉橫飛的比賽場上,一連三個安靜低著頭排排站、不參加戰鬥的人,是有多麼的引人注意!
雲夢澤偷偷用鏡花水月瞄了眼前方的動靜。
啊啊啊啊!
大事不妙!
冷如霜,她、她怎麼還衝著這個方向跑過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