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在椅子上的女修掙紮著慢慢爬起來:“我就是怕,怕比賽還沒結束,我這把老骨頭就受不了了,心姐你說,往年的學院大比,有這麼多的突發事件發生嗎?”
被叫做心姐的人笑著搖搖頭:“沒呢,我也覺得今年的比賽很是奇怪。”她揚了揚手上的文件,“你看看,決賽竟然有四人退賽,四人依次替補,這裡堆著的文件都是需要簽字更新的,都快要忙不過來了!往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是坐在椅子上悠悠閒閒喝著茶呢!哪裡有這麼忙?”
千歸覺得奇怪,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湊到心姐耳邊,神神秘秘地問:“姐你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你有什麼內幕消息嗎?”
心姐搖搖頭,“不知道,上麵要我們做什麼,我們照做就是了。”其實她心裡也很好奇,但是她自知位輕人卑,真要是有內幕消息也不可能告訴她啊!
千歸心裡泄氣,坐回自己的椅子前,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道聲音從她的前麵冒出來:“請問……”
千歸抬起頭,悄悄把小身板挺得更加直了點,頗有專業素質地問道:“您說,有什麼事情需要賽委會幫忙的呢?”
站在她麵前的人當然就是下定決心的雲夢澤了,她手裡拿著好不容易從藏書樓搜集出來的資料。
藏書樓那些古籍,都是有著千百年曆史的古書,原本不能帶出來,雲夢澤需要用到,便隻能花錢買下了影印版,花了不少時間和靈石,現在在她手上都壘成了一大遝。
聽見千歸的問話,雲夢澤馬上道明來意:“我是來交參賽名單的。”
千歸:“哦,參賽名單的是吧?我正想找你們四個人呢,你叫什麼名字?”
雲夢澤:“不不不,我不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我叫雲夢澤,我是來代替雲白選手參賽的。這裡是我的資料。”她適時地將手中的紙質檔案交上去,放在千歸的桌子上。
千歸:“哦哦,是代替……”
千歸:“嗯?代替雲白選手參賽?”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熟悉的名字,正好是昨天因為特殊原因退出比賽的選手之一吧?今天收到的四位替補選手裡頭,也沒有一個姓雲的啊。
千歸馬上拒絕:“沒有這樣的道理,我們的規則裡麵寫的很清楚,退賽就是退賽了,即使是選手的親屬,也不可能通過這一層身份替代選手繼續參賽,斷然沒有這樣的道理!”
千歸拒絕得很是果斷,一點也沒有留下絲毫的餘地,這種事情從前也沒有先例,她即便同情退賽的選手,也不可能開口點頭。兩人都姓雲,想必是有什麼親屬關係在身上,很有可能,這位小姑娘正是來為自己親人討公道來了。
雲夢澤還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道友,你先不要急,倘若我說,這件事早有先例呢?如今隻不過是照例行事罷了。”
“什麼先例?我怎麼不知道?”千歸茫然了,她可是一進賽委會就將所有相關守則熟讀了一遍,要是有這樣一條規則她肯定有印象!
雲夢澤笑起來,她早有準備,慢條斯理地將手頭上的書一本一本地放到了桌麵上,手指輕輕地在上麵點起來,給千歸一個個地念。
“這裡,你看。這本書記載了學院大比的由來,是第三紀元,人們終於把敵人從盤古大陸趕出去之後,覺得要好好培養修真界未來的青年力量,於是便建立了學院,還在同年定下了舉行門派大比的規定。”
哦哦哦,千歸看得那叫一個眼花繚亂,“然後呢?我這裡隻看到一個由來啊?”
雲夢澤翻開下麵一本書:“這裡。這本書接下來就記載了第一屆學院大比發生的趣事。其中有一位選手,也是比著比著就領悟了機緣當場進階突破起來。”
“此為突發情況,沒有人能提前預判,但是場上時間爭分奪秒,對手也不可能乾站在那裡等著你進階成功啊,於是,這位選手的姐姐便站了出來,跳上擂台,代替妹妹跟對手比賽。”
“當然,這也是經過當時的賽委會同意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這還是一段佳話呢,你瞧,都被記錄在古書裡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