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日之前,宇智波泉奈絕不會料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千手燭間的俘虜。
這個女人實力太過恐怖,哪怕是將他放開,那木遁也如枷鎖一般,不斷吸取著他的查克拉。
她甚至強迫他改換了衣裝,和她一起旅行。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泉奈,你那副樣子,任誰看都是一個宇智波啊。”燭間大咧咧說著。
其實對平民來說,是不是宇智波都無所謂,忍者都一樣恐怖。
但是,千手燭間也定然不會期望被看到和宇智波一族一起行動。
泉奈……原本是這樣想的。
他不知道她要去那裡,沿途卻繞過了忍者聚集的地方,而是挑選沒有忍者會經過的平民村落。
在戰場交接的地方,他見到了一個滿是死寂的村落,家畜全部被帶走,隻餘下一地死屍,已經腐敗、發臭。
死亡對於忍者來說稀鬆平常,泉奈也見過整個村子被抹殺殆儘的模樣,可此刻卻依舊覺得厭惡。
他看向了柱間沉默的背影。
“……真不巧,上次我經過這裡的時候,還在這裡遇到了一個帥哥。”她說著,轉過臉來笑了一下,而後又回過頭。
“木遁·木蛇手。”她雙手結印,聲音嚴肅。
土地隨著木遁拱起,不一會兒,村後的空地中就聚集起了整個村落的人的屍體。
“……有手裡劍和武士刀的痕跡,應該是流浪忍者做的。”燭間毫不詫異,泉奈也是一樣。
在這紛亂的時代,小家族一旦被摧毀,那麼剩下的忍者哪怕活著,也會惶惶如喪家之犬,除非掌握家族的忍術,否則絕對找不到人收留。
而一些忍者甚至可能糾結一群暴徒,淪為山賊。
可是見到這樣的情況,隻要還是“人”,那麼依舊會覺得灰心喪氣,乃至傷心。
泉奈不知道燭間是怎樣想的。
木遁製造出一個個墓穴,又將那些屍體掩埋。
望著空無一人的村落,她深深歎了口氣,轉過臉來,又對自己露出了笑容:“這樣就可以了,今天,就在這裡過夜吧。”
晚間,茅草房中,爐火燃起,泉奈終究是開口問了:“你是在可憐他們嗎?在這世間上,人命就如同草芥,無論是忍者的生命還是平民的。”
“但是,在你的心中,族人的性命,應該勝過一切吧。”
聽到這帶著些譏諷的言語,泉奈心中一沉,幾乎不再想說話,卻又聽燭間笑了起來。
“抱歉抱歉,我的心情也不大好啊。”她撥弄著爐火,火焰映照在她的臉上,半明半暗,閃爍不定。
“其實就是這樣,大家都這麼認為,就連我說服其他家族,也要用‘不會有忍者隨意地死去’這樣的理由。可是,若是忍者們都安定下來,那麼至少在這片土地上,也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泉奈一震,餘光掃向了燭間。
她挺起了肩膀,像是放鬆,又像是思索,“我已經看到了未來,在那個世界,不應該再有孩子年紀輕輕就要學習如何殺人,或者被殺,家族與家族之間,忍者與平民之間,也應當可以放肆微笑。”
“……你那隻是幻想而已。”
“不,不是,是可以實現的未來。”燭間望著火焰,像是真的看到了那樣的未來,嘴角的笑容帶著甜美和悵然。
“隻是,泉奈,要達成那樣的未來,必須要由我們來做出犧牲,無論是仇恨,還是其他。”
‘嗬……說到底,也隻不過是想要說服我而已。’泉奈幾乎都要冷笑了,可他望了過去,卻發現燭間並沒有望向他。
她沉默著,盯著那火焰,眼眸卻猶如黑夜中璀璨的星辰。
‘……一定是火光的緣故。’他擰緊了眉,收回了目光。
平民不總是弱勢的。
他們行進在路上,遇到了不想讓忍者進入的村落,甚至還有一個村子裡,村民奉上了加入了麻藥的水。
“嗬,老伯啊,還是不要再這樣做了,或者至少看到對方有惡意再說吧,這種東西對於強大的忍者沒什麼作用哦。”喝掉了那水的燭間比了比空碗,眼神冷然,“說不定,會被整個滅村呐。”
那老伯被嚇了一跳,半夜時,他們就找到了藏在村子裡的忍者,燭間和那個忍者討論了許久,邀請對方去千手一族的領地,卻被對方拒絕了。
“我覺得您在異想天開,”那忍者柔中帶剛,“但是,如果真的有那夢幻一樣的地方,我會前去的。”
“好呀,到時候可以報上我的名字。”
“您的名字?”
“千手燭間,是千手燭間呐!一開始就說了吧?……喂,我這樣的美女,不是我剛說完你就會忘吧?”
“不,其實正是因為您的美貌震懾了我,所以我才無法記住您的名字啊。”
“哎呀,真會說話~”
燭間很高興,泉奈卻不由得潑冷水。
“你不會沒注意到吧,那個忍者有眼疾,他根本看不清楚一米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