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與刀 不需要任何勾引,因為她本身就……(1 / 2)

燭間並非不愛漩渦水戶,隻是那種愛意大抵隻偏向於戰友之情。

畢竟,她是真的很難喜歡上試圖當自己父親的男人啊……

會管自己吃什麼,什麼時候睡,有沒有拿錢去賭博,穿著得是否暴露,有沒有和外麵的野男人多說幾句話……

曾幾何時,這都是弟弟扉間的工作。

隻是麵對扉間,燭間還能拿出姐姐的氣勢壓一壓,可麵對過分認真,背後又站著渦之國的漩渦水戶,她反而不能隨意對待了。

那個男人……可是拋卻了在渦之國的所有,才來到自己身邊的。

不論是出於感情,亦或者其他,她……必須要給予尊重。

燭間望著漩渦水戶的背影。

上一世見到水戶時,他已經二十五歲,現在看起來還沒有那樣成熟穩重,卻一樣嚴肅。

現在的他,三七分的紅色劉海,即便在野外,依舊顯得整齊無比,紅色的發絲挽在右邊耳側,而後如絲帛一般垂下,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他像是忍者,反而會認為他渾身上下湧動著令人無法忽視的貴氣。

‘當年……水戶為什麼會選擇我呢?’燭間想不明白。

那個時候,她也已經是位成熟的女性,兩人都知道那場婚姻意味著什麼。

那是交易,亦是牢籠,水戶就那樣走了進來,然後……困住了兩人一輩子。

‘隻不過,這次恐怕就不會這樣了吧?’燭間心底想著。

在水潭裡見到之時,她身上的痕跡還未完全散去,以水戶嚴於律己的個性來看,雖然不會挑剔“波風憐”的性格,但也絕不會讚同。

他不讓她離開,一是為了保護,二是為了不走漏消息,隻是未來還是要聯絡漩渦一族,燭間還需要思考。

兩天過去,他們終於走出了之前那片山林,漩渦一族也到了安全的地方。

他們並沒有想著卸磨殺驢,反而好好感謝了“波風憐”這位醫療忍者。

“啊,哈,沒關係,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燭間開朗笑著,而後對著水戶使著眼色。

對方很快領會了,跟著她走到一處隱蔽地方。

燭間迫不及待地開口了,“你應該知道,我說出的名字是假名吧?”

水戶的眉頭微微一緊,警惕地望著她,卻點了點頭。

“那就好!”燭間笑容爽朗,“我是偷偷跑出來和人幽會的,不想讓彆人知道這件事。不過我想……我們之後還有機會碰到,所以我希望到時候,如果你見到了我,請替我保密。”

這話並不算完全的瞎話,水戶眼底的警惕去了幾分,眉間的川字越發緊湊。

“我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我也沒有資格指摘你的私生活……”

“是這樣,”燭間點點頭,眼底都是讚同的笑意,“而且我還救了你的夥伴,所以你更應該將看到的事都埋在心底。”

水戶神色微變,燭間看得出來,他絕對是有話想說,但是強自忍了下去,重重點頭答應。

‘嗯嗯,就這樣,他絕不會喜歡放蕩的女孩吧。’燭間也在心底點頭。

她知道前世水戶愛著自己,可那也應該是這麼多年相處的附屬產物,若是一開始就將紅線斬斷,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就這樣,她作彆了漩渦水戶,回到了千手一族。

事情進展很快,燭間說服了扉間,讓他帶領著千手一族的忍者與宇智波一族進行聯絡。

宇智波一族則擺足了姿態,並不肯輕易答允。

“荒謬!居然要我們求他們?宇智波一族是瘋了嗎?”

“是啊,現在我們千手一族得要成為忍界的笑話了吧?”

“明明聯盟是我們提出來的想法,現在卻要看宇智波一族的眼色,燭間……燭間?”

“嗯?”正看著一遝資料,燭間抬起了頭,仿若有些恍然,“啊,大家抱怨完了啊?那麼……就可以說正事了吧?”

大家……不,麵前幾個千手一族的族老都一副被噎住了的模樣,卻敢怒不敢言。

他們是看著燭間長大的,作為千手佛間的長女,她絕不像是許多女忍者一樣,對於權威和權力言聽計從。

相反,在佛間的幾個兒女之間,她是反抗最多的那個,也是挨打最多的那個。

看到他們的模樣,燭間笑了起來,“各位長老不要這幅模樣啊,我還是很歡迎各種意見的,隻要那些意見不是廢話就好。”

長老們嘴一抿,瞥向了她。

卻見燭間已經將雙手搭在了桌子上,若有所思道:“忍者們要結成聯盟,並不是要拚一個高低,宇智波一族的做法,正顯露出了他們的淺薄,我們現在做出的低姿態正是未來的資本,其他家族的智慧之人也會看出這一點的。”

長老們的神色緩了一緩。

“扉間是我的弟弟,他定然會看出這一點,不與宇智波一族爭鋒。千手一族的犧牲是為了忍界,為了忍者,為了平民,我們的目標光榮且偉大,絕不是宇智波一族那種狹隘之人所能體會到的。這樣……可以了嗎?”

她的目光劃過長老們的麵容,就見長老們都含笑點頭,她也低了低下巴,也輕笑起來。

在上一世,她努力爭取宇智波一族支持的舉動頗受微詞,連扉間也反對自己。

直到接觸越來越多的事務之後,燭間才發現,有的時候,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需要的,或許並不是真誠,而是謊言。

就如同幾位長老,他們恐怕也是為了家族中忍者的雜音,才來到自己的麵前。

所行所為,或許也並不是抱怨,而是與自己“通氣”。

而自己的言論,也會通過各位長老之口,安撫住千手一族的忍者。

想到這裡,燭間有些失神。

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化成這幅拐彎抹角的模樣了呢?

每當這種時候,她就想起了斑。

無論是初見,還是穢土轉生後的見麵,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生機勃勃,意氣風發,堅信著自己的道,像是無人可擋。

而自己……

她正沉思著,感受到方才就站在窗後的人並未離開,反而傳來一聲粗啞的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