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月過去,各種盤枝錯節的事都有了結果。
在千手一族的低頭下,宇智波一族終於同意聯盟,在一邊觀望著的家族們陸續接到了消息,不管有沒有加入聯盟的意願,都收到了前往觀禮的邀請。
而燭間也在一個月前迎回了自己親愛的弟弟。
扉間仿若自己在豬圈裡滾過了一圈,滿臉滿身都是厭惡唾棄的氣息,讓人根本不想接近。
燭間圍著他,一會兒遞盤果子,一會兒捧杯水,過了一會兒,又拿來扉間愛吃的點心,再夾雜著些討好打趣的話,總之,就不讓他一個人呆著。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或許並不需要這些,可是若是自己不做,他定然隻會自己生悶氣——她是絕然舍不得自己的弟弟那樣的。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扉間都支持著自己,甚至這一世,都可以忍耐他深深厭惡的宇智波一族,這種信任與感情,絕非普通姐弟可比的。
“來,吃嘛,我的弟弟一定在那裡受了好多苦,你看你都瘦了。”她看似憐愛地捏著一個點心,就想要往扉間嘴裡塞,卻被扉間一把擋掉。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他躲閃著。
‘孩子都這樣說。’燭間想著,心中卻有股惡趣味升起,神情頓時就變得更加憐惜,甚至帶著幾分做作。
“來呀!來嘛~”有這樣一個弟弟,她就想逗他。
“嘖!不要!不吃!閃開!”扉間推拒著,盯著那塊糕點,像是看著洪水猛獸,卻根本沒注意到燭間滿是笑意的嘴角,也沒注意到她幾乎都快趴到他的身上了。
確實如此。
此刻燭間的膝蓋抵住了扉間的大腿不讓他逃跑,左手插入了那毛絨絨的領子,按住了扉間的肩,身體則貼在了扉間的胸口,右手執著地捏著一隻軟乎乎的小兔子,在他厭惡又屈辱的臉前比劃著,就是不送進他的口中。
其實她隻要按住扉間的下巴,再將那兔子塞進去,他就不得不吃了,可是,那又有什麼趣味呢?
就在她玩的興起的時候,“啪嗒”一聲,似乎是什麼文件掉了下去。
燭間和扉間循聲望去,就見奈良鹿玄領著人站在門口。
鹿玄的表情還算好,隻是有些驚訝而已,而身邊那個忍者的神情,卻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
‘驚天秘密?’燭間眨了眨眼,正在思考,就感覺到扉間的手牢牢抓住了自己的肩膀,將她推到了一邊,讓她站好。
“你們有什麼事?”扉間一掃方才的激動,聲音冷硬,可燭間卻知道,他恐怕又在心底裡埋怨自己讓他失了派頭。
這想法又讓她覺得好笑,她乾脆手一撐,坐在了桌子上,等待扉間將事情處理完畢。
隻要扉間在,麻煩的事就交給他,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
扉間也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給姐姐養成的壞毛病,接過了那忍者訥訥撿起的文件,開始講解起來。
他講解得十分細致,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錯誤而感到不耐。
燭間看了幾眼,就不再去看,反而拿著竹簽開始分起盤子中的糕點。
扉間不喜歡甜食,她就將不那麼甜的擺到一起,至於剩下的,自然就會進她的肚子了。
她正分著,旁邊就湊近一個人。
“燭間大人,在吃糕點呀。”
是奈良鹿玄,她瞥了一眼,略一點頭,又回望了扉間那邊一眼。
他的注意力似乎還在文件之上,隻是不知道奈良鹿玄是來做什麼的了。
“嘿,糕點,能賞我一塊嗎?”他又湊近了一些,“我也想吃京都的糕點呀。”
燭間望著他笑眯眯的眼睛,看著他小麥色的肌膚上,原本瘦削的麵龐也變得飽滿了一些,更顯得男人氣十足。
她這才想了起來,曾經有段時間,他也時常與她開玩笑,隻是漩渦水戶一來,對方自然也變得守禮起來。
燭間有些失笑,也沒避忌什麼,捏起自己那份中的一個,在奈良鹿玄驚訝的目光中,將那糕點塞到了他的口中。
“甜嗎?”她笑眯眯地問。
“唔,甜。”奈良鹿玄囫圇說著,目光卻依舊盯在燭間的臉上。
和平時的謙恭不同,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帶著一絲獨屬於雄性的侵略性,若是彆的女孩被這樣看,心下怕不是得“咚咚”跳個不停,暗罵一聲“登徒子”,繼而心底就會頗升起一股得意之情,或者羞紅了臉,或者冷淡相對。
可燭間的反應和彆的女子都不同,她就笑眯眯地回望過來,像是看清了他內裡有什麼鬼主意。
奈良鹿玄目光一錯不錯,將那有些甜的發齁的糕點勉強咽了下去,說:“我……”
忽而他領子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就見千手扉間大人正冷冷地望著自己——他還抓著自己的衣領呢!
“還有什麼事嗎?鹿玄大人?”他的聲音,恐怕快能凝成冰了吧?
“啊,哈哈?我隻是想問問燭間大人想不想去遊湖。”他尷尬地摸著頭,卻見扉間的神色更冷。
“她沒時間。”他說。
鹿玄一怔,“嗯?可是燭間大人……”
“我沒時間。”
鹿玄的目光繞過了神色緩了一緩的扉間,看向了他身後的燭間,她動了動嘴唇,笑了起來。
“抱歉啦。”她無聲地說,指了指扉間,撇了撇嘴。
但那副驕傲的模樣,可真惹人歡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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