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 原來,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啊………(1 / 2)

“任君想象。”

這四字一出,“啪”的一聲,那邊的柿崎已經醉倒在了酒桌之上。

如同漣漪一般,燭間的記憶似乎也被喚醒。

這畫麵似曾相識,她卻來不及細想。

周圍的忍者,包括斑都將目光投射過來,連外間也感覺仿若有刀光劍影一般。

‘糟糕啊……扉間也聽到了吧?要死,要死……’她想著,卻維持住了嘴角遊刃有餘的笑意,端起了酒杯,朝諸位家主一敬,悶頭喝下。

苦酒入喉,燒的她心肝肺都熱了起來,可這種時候,隻能一切儘在不言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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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杯酒後,酒宴中的忍者們都謹慎了許多,隻說些不痛不癢的笑話。

至於柿崎,他暈的時機那樣巧妙,燭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感受到日向兼清殺意的一瞬間,就已經酒醒了。

柿崎也沒什麼錯呀,隻是想要在這種時候試探一下燭間的胸襟而已呀。

燭間幾乎覺得他有些可憐,也不覺得他有什麼壞心。

在前一世,她是在大家的推舉與支持下,才成為火影的。

沒有選擇斑,沒有選擇扉間,而是選擇了她,一位女忍者。

他們甚至沒有試圖架空她,也沒有陽奉陰違,而是將她的話一一聽在了心裡。

在重生的戰場上,她所見到的,也都是木葉忍者們崇敬的目光,仿若隻要她與扉間在,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無人質疑她的身份與權威,哪怕是幾十年之後。

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什麼嗎?

當然,她的臉蛋也絕對起了不小的作用吧,哈哈哈。

‘稍後,就派個人去和柿崎大人通個氣吧,可彆明天非要找我負荊請罪。’燭間想畢,又開始琢磨日向兼清。

她是必然需要日向家的幫助的。

在前一世,她傻乎乎地選擇了自己家族交好的貴族,將他推上了大名之位。

那位貴族也正值壯年,許多謀劃與盤算在來回的拉扯之中,變了形,走了樣,甚至耗費了大量的精力。

可真田鶴年才十歲,隻要日向兼清站在她這一邊,她就至少有十年的時間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這是她的謀劃,鹿玄也猜到了幾分,那麼日向兼清呢?他是怎麼想的呢?

‘唔……說起來,初識的時候,他好像也做過類似的事吧?’

燭間想了起來,那應當是自己十五歲的時候。

那時,父親健在,千手一族和日向一族正接洽什麼任務。

她與日向家的忍者們坐在一起。

見她隻有十五,又是個女孩,就有人出言挑釁,她自然不會相讓。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嗬,沒想到日向家的忍者中,還有這樣見識淺薄的人呐。”她故意笑了起來,“執著於比鬥、戰爭、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區分,猶如坐井望天。哎,要是日向家的家主和你一樣短視就好啦,我們家可就輕鬆啦。”

那時候她還頗為年少,自覺天寬地廣,誰都管不了她,一個人與十個人辯駁個不停,甚至差點引來圍毆。

出言阻止的便是日向兼清。

他那時已是青年模樣,麵容肅穆,比起忍者,更像是端坐在天守閣裡的貴族少爺們,疏離、冷傲、目下無塵,站在他麵前,就有種無形的束縛籠罩在周身,讓你不得不凝神靜氣,注意起自己的舉止來。

哪怕不願意接近,她也不得不在私下裡感激他,卻隻見那一雙寒潭似的眼眸望了過來。

“隻不過是隻言片語,無需感激,我也不是在為你說話,”他俯視著自己,“我隻是在維持日向家的禮節而已。”

“啊,哈哈!那……你幫你的,我謝我的!反正我也隻是口頭感激一下,也做不了什麼啊,哈哈哈。”不用真的去謝他,燭間那時心裡可真高興。

比起日向兼清這樣看似禮節周全,溫雅俊秀的忍者,她其實還是更喜歡斑這種的。

哪怕嘴上不饒人,但心底純粹,腦袋裡也想不出什麼彎彎繞繞的東西。

這就是她的誤判了,如果知道斑能想到那樣曲折的計劃……額,不……他那時,不依舊是個被人利用了的大傻……傻寶嗎?

燭間深深歎氣。

大家已經開始三三兩兩分散,注意到起身前望了這裡一眼的日向兼清,她也不得不起身跟上。

隻是身後各色目光讓她頗為無奈,可以想象的出,那些人一定伸長了耳朵,甚至想要使出忍術,來探聽他們說了些什麼。

他們就站在走廊儘頭的露台處,向外就可以看到稀疏的房屋已經亮起了點點燈火,像是暗夜裡的螢火蟲。

燭間暼過一眼,就去打量日向兼清。

前一世,他也幫過她許多,隻是日向一族一向韜光養晦,並不喜歡顯露於人前。

他們一族的人也和氣,說話文雅好聽,好些忍者都聽不出來他們話語中隱含的不滿,自然而然地覺得日向一族為人寬厚。

燭間卻知道,日向兼清胸有韜略,內藏鋒芒,絕不是好對付的人。

“方才,你似乎很意外。”日向兼清語氣清淡,卻如山間清泉。

她挑了挑眉,“是有些意外,但我更意外的是,我以為你會說‘隻不過是隻言片語,無需感激,我也不是在為你說話’。”

她隻是在打趣,也試圖拉近關係,卻見日向兼清驀然回首,白色的眼眸像是在仔細判斷著什麼,而後連神色也緩了一緩。

“隻是在酬謝你的禮物。”

‘禮物?’燭間想起了那把梳子,板起了臉道:“那你得酬謝奈良鹿玄。……彆這樣看我,你覺得我是個會隨便送人梳子的女人?”

她半是暗示,半是故意道:“我若真的有那種意思,便會立刻去見你,而不是送什麼梳子。”

“那是當然,隻是,大家不會相信。”兼清像是沒聽懂她的暗示,語調和緩而沉穩,如同上好樂器奏出的沉穩古音。

可燭間卻感覺自己的背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前一世,他也用過這樣的語氣與她說話。

就站在還未建好的圍牆之上,他與她站在一起,垂目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