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千手扉間敵視的根本不是宇智波泉奈,而是宇智波斑呢?
在斑再一次負氣而走之後,他仿若不經意般問:“沒想到宇智波斑性格如此倨傲,真無法想象他的弟弟究竟是怎樣的人。”
扉間那張日趨成熟剛毅的臉上露出詫異與怔然,過了幾秒,才正色道:“宇智波泉奈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無論是實力,還是其他,隻是……看不清楚大勢而已。”
這幅端正的神色,甚至比不上他方才瞪視宇智波斑背影的十分之一。
誠然,對比起宇智波斑,這位白發青年對自己並沒有敵意。
隻是那沒有敵意的理由,似乎也僅僅是因為燭間依舊很在意宇智波斑,也絕然不可能全心全意地愛上自己。
這樣的發現無疑會挫敗他身為丈夫的自尊心,但漩渦水戶隻能將那股憤懣壓在心底,緊盯著遲鈍妻子身邊的豺狼。
如果說其他人像是豺狼,那扉間就像是病犬。
水戶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這情感,因為扉間似乎根本不需要燭間的愛意以作回應。
他就像是最執拗的烈犬,牢牢守住燭間身邊最密切的位置。
隻要她信任他,親近他,可以放心地和他爭吵,乃至“撒嬌”,哪怕她闖了再大的禍,他也隻會在狠狠吠叫之後,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
直到燭間因為斑的叛離傷心難過,又因為五影會談時扉間的強勢,而真正生了氣,發了火,他才像是被擊穿了一般,處理好了事物之後,扭頭就跑到了深山裡麵做忍術研究。
那時候,漩渦水戶可算是鬆了口氣,還以為千手扉間終於算是有了自覺。
但縱然遠在深山,那個完全沒有意識的家夥最先改進的還是“飛雷神”,而後才是其他。
說著“木葉若是有危險,就可以隨時呼喚我”,乾脆將隔壁屬於自己的房屋空置,直接將陣法留在了姐姐家。
水戶覺得,那個時候燭間一定看到了自己眉角不自覺的抽動和咬緊的牙關,可她也是那樣信賴著弟弟扉間。
隻要不是重要的事,她總願意讓扉間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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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水戶來說,就連燭間選擇扉間成為二代火影都是一個錯誤。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逝去會帶走千手扉間的靈魂。
哪怕千手扉間再怎麼兢兢業業,想要完成燭間生前囑咐的事,可就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場上,他還是那樣輕易地拋卻了自己的性命。
而擁有“飛雷神”“穢土轉生”這樣忍術的二代火影,本來不該敗,也不可能死在那裡的……
望著外間燭間與扉間湊在一起的火影雕像,依舊以年邁之身,守護著木葉的漩渦水戶偶爾也會想,若是真的有所謂的死後世界存在,那麼扉間……現在還會站在燭間身邊,瞪視著早一步死亡的宇智波斑嗎?
隻是想想,都會讓人覺得氣悶。
可惜,他……並不是那兩人一般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但他偶爾還會希冀,等到自己也踏上了那條亡者之路的時候,燭間還能認出他來,而後……看在他為她守護木葉的份上,繼續握住他蒼老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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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水戶一定是想起初戀了吧……’
想到那個午間,現在的燭間依然如此認定。
前世結婚的時候,她與水戶都已經年近二十七、八,就像是她曾經愛戀過斑,水戶也定然曾經有著戀人,這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
如今漩渦水戶喜歡的類型,還是和扉間一樣的嗎?
‘這種事情,隻能去詢問本人了吧?’燭間想著,絲毫沒覺得自己去詢問漩渦水戶有什麼不妥。
可是,聽到她問話的漩渦水戶卻震驚到表情都無法做出了。
“什麼?”他問。
“所以說啊,你喜歡什麼類型,我可以為你介紹哦!……啊,如果有戀人的話就算了,不過她在這次移居的隊伍中嗎?”燭間彈著腦袋,豐滿的胸部抵在了麵前的桌邊,眼睛裡的好奇都快溢出來了。
“我沒有戀人。”漩渦水戶像是受到了侮辱,神色板正地像土流壁。他重申道:“如果有,我是不會向你提出那樣的提議的。”
‘提議?啊……是那個偽裝戀人的提議啊。’
說實話,水戶不提,燭間都忘了這件事。
她也沒做遮掩,大笑道:“哈哈哈,那件事啊,根本沒什麼嘛~”
對麵的水戶額角似乎動了一下,燭間卻根本沒在意。
對她來說,麵前的漩渦水戶是再熟悉不過的人,而她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哪怕前一世再怎麼受到水戶的“管製”,可是,妥協的人……一直都是漩渦水戶。
她隻是意識到了,再這樣追問一個二十四歲的男青年似乎有些不妥,於是,她乾脆轉過了話題,笑著說:“我其實就是想說,你完全可以在這裡安心定居,結婚生子也沒問題啊。忍者的桃花期可是很短暫的,不抓住可不行……啊,對了,那天決定村子規劃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你呀?”
她笑眯眯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