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愛意存在的話,僅僅是抱在一起都會覺得很開心。
奈良鹿玄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想的,至少他是這樣。
尤其對方還那樣信任自己,這種感覺足以讓他將這段時間的忐忑和不滿都拋諸腦後,樂嗬嗬地享受這段獨屬於黑夜的時光。
摟住了燭間的肩膀,在她將旅途的一些見聞說完,約定了下次也要去看渦之國那邊的大海後,他的大腦終於恢複了幾分清明,沉吟了幾秒,就將最近在聯盟裡發生的事情小聲地告訴了燭間。
“……所以說啊,可不是我不幫忙,雖然扉間還比較公正,但是宇智波泉奈那個家夥根本就是外軟內硬,根本不想退步,這可不是做事的方法啊。”
他小聲吐槽著,沒有聽見燭間的回複,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低頭,就見到燭間正含笑望著他。
那雙眼睛即便在黑夜裡也像是閃著光的寶石,嘴角的笑意更像是三月的花朵一樣芬芳。
他不由得低了低頭,又想著自己現在要是吻過去,不就和真正的色狼差不多了嗎?
可沒想到,正在他想要詢問的時候,燭間卻抿了抿逐漸拉高的嘴角,“啾”得一下吻了過來。
這個吻帶著孩子氣的活潑,即便這樣,他的臉還是唰得紅了。
“我其實不想和你說這些的,”燭間的話語帶著幾分感歎,方才那孩子氣的舉動瞬間變成了成熟女子一般的隨意與閒適,“我怕你以為我來找你是為了談公事,你瞧,你有一個那樣好用的大腦,總有人會來覬覦,對不對?”
她說著,柔軟的手已經像是遊魚一般穿過了他的衣襟,順著他恰到好處的腹肌向裡,貼著身摟住了他的腰,額頭抵住了他的脖頸,而後整個人都像是小鳥一樣窩到了他的懷裡。
“真麻煩啊……我以為這一次會簡單一點的。”
鹿玄不知道她說的“這一次”是指哪一次,身體的熱度卻被一股更加溫柔的憐惜與自豪所填滿。
當然,像是一開始那樣隨意調·`情是不錯,可是現在,他才覺得自己觸摸到了燭間的靈魂。
她是那樣智慧通達的女性,就算是和自己在一起不是因為“愛”,但也依舊照顧了自己的心情。
‘沒辦法啊……就是因為大家都沒法做好,所以才隻能由你來啊……’
鹿玄將唇貼在了她柔順的發際,聲音像是古老琴弦的震顫,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很累嗎?”
“嗯,算是吧。”
“那你可以早一點來找我嘛。”鹿玄“抱怨”著。
這一點上,他倒是很有自信。
無論是宇智波斑,亦或者日向兼清,在他看來,都不會“愛”人。
所謂愛一個人,就是能夠包容他(她)的好處、壞處,憂樂苦悶。
況且燭間又不是真像他父親那樣見一個愛一個,而是有著重重的顧慮。
不然的話,她恐怕早就和宇智波斑在一起了。
想到今天下午見到斑的情形,鹿玄原本心底有些不舒服,更不覺得燭間會來找她。
可是,她還是來了……
撫摸著她的發絲,原本不應該由他詢問出口的話,也自然而然地問了出來。
“是因為斑嗎?”
“嗯?”燭間微微抬起了頭,眼神中帶了幾分詫異,看到他肅穆的神情,就不禁笑了起來。
“這表情可不適合你。”她抬起手快樂地扯了扯鹿玄的臉,拉住了他的手,換了個姿勢,才說,“不是因為他,我可有辦法對付斑。”
“那是因為什麼?”
“嘛,這個嘛……”燭間的眼睛轉個不停,卻隻抿著嘴笑,“我可不想告訴你。”
她側過臉,用鼻尖點了一下鹿玄的鼻尖,望著他的眼睛說:“如果能解決,那就不再是個麻煩了。如果解決不了,你自己就會知道了,嘛……隻是到時候不要嘲笑我就好。”
‘嘲笑你?我怎麼會嘲笑你?’鹿玄張了張嘴,還想要問,可燭間又窩回了他的懷抱裡,手指開始在他身體上作怪。
頓時,他就將那些事拋諸腦後了。
待到第二天,那“嘲笑”之類的話語,又在他的腦袋裡盤旋,可燭間得忙自己的事情。
日向兼清那個家夥看著溫文爾雅,行止沉穩,實際上卻比他還想要“粘著”燭間。
漩渦水戶終於開始以族長的身份介入聯盟之間的事務,一旦認真去做了,就能看出他的才乾。
奈良鹿玄坐在家裡叔父的身後,不怎麼發表言論,就這樣默默觀察著。
“現在是要把聯盟的名字定下來了,不然,稍後的規劃都不好命名,大家可以先想想,等之後可以提出來,當然啦,我也有我的想法,我想要叫‘木葉\',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麼樣呢?”燭間笑嘻嘻地介紹著。
而迎接她的卻是一堆質疑。
“也太直白了吧……”
“好像也沒什麼內涵……”
“還是取一個更有深刻含義的名字比較好吧?”
“一聽就感覺很不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