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說泉奈弱,而是戰鬥經驗豐富的燭間一出招就占了先手。
須佐能乎需要龐然的查克拉作為支撐,泉奈明顯還不熟練,又沒有用他更擅長的招數對敵。
而此時燭間的木遁也絕不是二十多歲的水平,而是她一生幾十年的戰鬥經驗所得,麵對此時年輕的斑也絕不發怵。
哪怕再加上九尾也一樣!
眾人隻見煙塵翻滾,就近見到,就更能體會到這兩個忍者非人般的實力。
且不說維持著那巨大人形,居然還能召喚隕石洗地的宇智波斑和那用炸裂的木刺爆破了隕石群的燭間,單單隻說那如同小山一般的九尾,和它口中噴吐出的,湮滅了一個山頭的尾獸玉,就又讓眾人回憶起了被尾獸支配的恐懼。
望著尾獸玉擦過村落邊緣的痕跡,扉間卻察覺了,燭間一定會生氣。
不,是暴怒也說不定。
因為就在下一個瞬間,原本隻是朝向宇智波斑的枝乾,居然在空中驟然分裂,急射向九尾。
九尾根本躲閃不及,如同玩偶被巨人的手掌壓在了泥地裡,陷落入岩石塊中,遠遠望去,簡直像是一張狐狸皮。
它還未來得及嗚咽出聲,天空驟然暗了,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古樸鳥居憑空而落,一重重壓在它的身上,發出巨大的響聲,那暗紅龜裂、錯落森嚴的模樣,仿佛是恐怖故事裡的詭異場景。
而後,扉間隻看得見燭間略一轉身,木遁就再次打飛了斑熾烈燃燒的火遁。
那火遁高高飛向了烏雲遍布的天空,就像是太陽向著大海墜落。
他看不清姐姐的臉,隻是邁出的腳步悄然收回了一些,聽見周圍人高高低低的驚呼聲,心中卻依舊緊繃。
‘姐姐……真的生氣了啊……’
他想著,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日向兼清神色同樣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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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間確實生氣了。
她前一世“忍者之神”的名號可不是靠著謙讓得來,而區區九尾怎麼敢在她的地盤傷害她的村子?
看來……它還是比較適合被關起來啊……而斑……
燭間望著那煙塵中已經打出了興致的斑神色陰沉,仿佛又看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戰時的那個斑。
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吐槽。
斑並非沒有理智,也能看得清道路的終點是在那裡,可他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分場合,不分情勢,也根本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內。
現在,無論是他的弟弟,宇智波的那些族人,還是其他家族的人就在那邊看著。
如果她現在打敗他,他會再次覺得自尊心受挫,而後悄然離開這裡嗎?
燭間竟然有些拿不準了。
天色陰暗,微涼的雨滴落在了燭間的鼻尖,她有些驚訝地抬起頭,才知道兩人之間的戰鬥早已改變了天象,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又逐漸變大。
簡直就像是命運,前一世,她殺死斑的時候也是一個雨天。
‘他當時隻是在騙我……而我完完全全的上當了。’
沒有憤怒,沒有悲傷,隻有坦然。
她忽而覺得失去了全身力氣,深深地歎了口氣。
對麵不遠處水花濺落,藍色的須佐能乎生硬地停下了揮刀的動作,斑揚著眉毛望了過來。
“嗬,燭間,你認輸了嗎?”
‘傻瓜……現在還問我認不認輸呢……’燭間有些想笑,可做出的表情卻隻是無語地扯了扯嘴角。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村子那邊還有那麼多人掛在樹上風吹雨淋,在那邊看笑話的混蛋們估計也不會想要離開。
燭間捋了一把自己因雨水而發潮的頭發,望向斑的神色越發的無奈。
“怎麼了?”斑還什麼都沒察覺。
‘這個傻瓜……’燭間努力勾了勾嘴角,那雙越發幽暗的眼睛將現在還意氣風發的斑刻在了眼中。
她終於開口:“斑,你要記住,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摯友和強敵,我……是絕對不會想要殺死你的。”
斑越發覺得可笑,“哈哈哈,你說你殺死我?燭間,即便沒有九尾,我也不覺得我會敗給你!”
他說著,身體的姿態卻無疑顯露出他的警惕和勃發的戰意。
“嗯。”燭間點了點頭,目光並未稍移,隻是繼續道,“我現在正要告訴你,僅憑現在的你,是絕不可能打敗我的。”
“你在說什麼笑話……”
“這可不是笑話。”燭間搖了搖頭。
完全平靜下來,她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斑可能再次黯然離開的準備,卻並未有一絲不忍,雙手快速結印,沉聲道: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