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可能(中) 他再也沒有回頭。……(1 / 2)

“就是這樣。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會對我說這些,哈哈~看來你也是個好人啊,如果你和扉間早點相識的話,說不定……”

泉奈還記得燭間說這話時轉過的側臉。

昏黃的油燈在她的麵容上灑下了柔和的光暈,似乎連臉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的清晰。

尤其是那雙凝澈秋水的眼眸,更如同有點點星子碎在其間。

他無法想象千手燭間居然真的對他沒有一絲恨意,更想不明白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難道扉間不是她最愛重的弟弟?

自己不是殺死扉間的凶手嗎?

他心氣不順,滯澀的如同摻入了無數砂子的齒輪組,怎麼也想不分明。

尤其見到了自己還像是沒事人一樣的兄長斑。

“哥哥,你不去找千手燭間,難不成是因為我嗎?”他瞪著眼睛問,“是因為我殺死了千手扉間?”

斑愣了一瞬,“什麼?……啊,你想多了,泉奈。”

他快速地說著,眼神卻轉開了。

這幅欲蓋彌彰的神色更讓泉奈覺得氣悶。

加入聯盟的這段時間,他逐漸發覺千手一族是真的想要忘記當初的仇恨,接納宇智波一族,反而是自己的族人常常因為那場“勝利”洋洋得意。

“當初即便千手家的英才死掉了,他們也想要我們加入哦!我們可是強大的宇智波!”有族人會這樣說,換來的也並不是其他家族的崇敬,而是看著傻子一般的眼神。

但這不是最令泉奈難受的,最讓他無法忍受的反而是燭間那個女人的諒解和斑麵對對方“任性”的退讓和放任。

想到這,他就緊擰起眉,咬了咬牙,終於放下了那礙眼的自尊心,繃緊了臉道:“就是這樣吧,就是因為我。所以……我去給千手一族道歉,你去阻止燭間。”

“阻止燭間?”斑又愣住了,仔細看了兩眼泉奈,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你是說……她要結婚的事?”

“是。”泉奈維持著那副冷臉點了點頭,終究是沒有將自己可以“容忍”一個千手家的嫂子的話說出來。

他依舊不喜歡千手一族,也不喜歡千手燭間,可如果哥哥能幸福……

“啊,你真是多慮了。”斑低低笑了起來,那副常年掛著高傲神色的臉上帶上了獨獨會在親人麵前展現的柔軟,頓了頓,他說:“泉奈,你要知道……我不止一次慶幸過,當初,死去的,並不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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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水戶和千手燭間的婚禮頗為盛大,幾乎連整個聯盟的不諧之音都遮蔽了過去。

當然,這也是斑和泉奈全力約束族人的結果。

千手一族在這個熱鬨的日子也並未排擠宇智波。

他們一族的人似乎總是這樣,根本從臉和行為上看不出喜怒,這也是泉奈為什麼從不信任千手家的原因。

畢竟,忘記複仇也就罷了,怎麼會有人做到待仇人如朋友一般呢?

他冷眼望向那最熱鬨的所在,不期然對上一雙同樣訝異的笑眼。

燭間隻是不小心望向了這個方向,身形卻已經刻入了泉奈的眼中。

她並沒有帶著可笑的白棉帽或者象征著柔和恭順的角隱,柔順的黑色長發高高束起,裝飾的並非軟弱的花朵,而是純銀打造成的花朵樹冠,銀色的鬆葉簪斜斜插在鬢邊。

明明應當顯得柔弱,不知為何,她卻像是月下神女,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澄澈。

悄悄向這邊舉起酒杯,她笑眼依然,隻是目光一暗,那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影子就被另外一個黑色的身影所擋住。

漩渦水戶,這個麵色嚴肅的男人。

“……”泉奈收回目光,慢慢將手中的冷酒飲下。

但連他也覺得,這酒未免太過苦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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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原以為千手一族會認為自己家族裡又多了個“頂梁柱”,繼而張狂起來,可是那個家族的人一如往常,除卻因燭間成婚而燃起的喜悅並沒有其他什麼。

聯盟之中,宇智波一族已然極為強勢,嫁了人的燭間又像是根本沒有和宇智波斑爭搶的心思,因此當木葉建立之初,他的兄長宇智波斑就成為了這個村子的第一位影。

但是,村人們最信重的並不是斑,而是已經嫁人,甚至和丈夫形影不離的千手燭間。

不,說是燭間和水戶“形影不離”,不如說那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單方麵粘著並不在意的燭間。

甚至連泉奈都想問問他,“難不成你是覺得我的兄長是那種會竊人之妻的卑劣男人嗎?”

‘哥哥當然不會!’他滿懷信心,隻是木葉的事務越來越多,在大家發現隻有泉奈和燭間能勸阻和“解讀”火影的話之後,大家就越來越喜歡找燭間來提議。

而發覺了這種情況的斑也沒有發火,反而無視了漩渦水戶越來越冷的神情,時不時地就要去找已經嫁為人婦的燭間。

“火影在哪裡?”因燭間告假,就來代替妻子上班的漩渦水戶放下文件,板著臉環視一圈,語氣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