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帶進來的人是,我有一點驚訝。
這個人,我們十年未見了吧?
塵封的記憶好像隨著這個人的到來,轟隆隆地開啟——
我從前有自己的名字,可自從王朝覆滅,名字就成了一個禁忌,漸漸的沒有人那樣稱呼我了。
而那時光離我太過遙遠,所以連我自己都記不得自己姓甚名誰了。
上一代的鬼樓主人,我的父親,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也是在他那殘忍的馴化中生存下來的。
我們這些被馴養長大的人,被稱作“死士”,沒有自己的思想,也沒有自己的喜樂。
也許是父親從前並不擅長此道,有些“死士”馴化得並不成功,但就我知道的,就有兩個人。
一個是我,作為“少主”,我終究是比彆人多了三分特殊。
另一個……在他逃跑之前,誰都不知道他的計劃,他逃了,並且成功了。
父親控製“死士”的藥物被他弄得一團亂,氣得發狂,我在一旁看著,努力讓自己麵無表情,不敢泄露一點幸災樂禍。
但我記住他了,代號“一”的“死士”。
鬼樓的勢力在父親手中日漸擴大,引起了許多注意。
那些江湖中人叫囂著討伐鬼樓。
不知他們從何處得來了消息,竟真的找到了鬼樓駐點。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林俠,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作為“林俠”的林俠。
這樣說或許有點繞口,但後來再見,他確實不是他了。
人麵對不曾見過的東西,總是想象力貧乏,比如我對林俠。
我不曾想像到,怎麼有人會讓人看到就覺得光明偉岸?
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一樣,和我這邊的人不一樣,和他身邊那些人也不一樣。
他像光。
光啊……
兩方混戰,我主動對上了林俠。
可他卻不著急動手,而是掏出一幅畫像,展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