葑崖忽然一陣輕笑,“原諒?我們稀罕嗎?”
是啊!
他們不稀罕,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稀罕過。
隻是,她還有尚未完成的任務,冥重如此將他們往絕路上逼,那她,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那些尊嚴算什麼,她如今的處地,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5.
“你彆殺我!你不要殺我……”
狐今年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葑崖不可置信的盯著她,眸中有些恐懼,他輕慢的勾唇笑笑,然後收了手中的物什。
“……我以為狐音族放出來個什麼東西,竟然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狐今年,你可是狐音族的聖女啊!你都背叛了他們,有意思,非常的有意思……”葑崖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我今天可以不殺你,但你替我辦一件事,辦成了,我就讓你和洛扶堪團聚,如何?”
“什麼?”
“我送你去冥重,隻要你殺了葑蘅,我就……”
一股寒光飛過,徑直將葑崖的發絲斬斷,狐今年借此機會,化了身便要逃跑,可卻被人一下子打了回來。
她感覺胸腔裡有些鹹淡,接著便是一口鮮血。
“二表哥?!!”
葑崖看著一步一步逼近的人,他眼中迸著寒意,像是要將自己一刀了結一般。
“你還知道我是你表哥?怎麼?想殺我?你殺得了嗎?”葑蘅緩緩地蹲下身來,抬手冷漠的拍了拍他的臉。
葑崖一時間害怕的有些癡傻,不知道解釋什麼,直到葑蘅的聲音有如魔鬼一般,重新在他耳邊響起,“想回去也不是那麼難,你爹死了,昨天剛走,所以你這個少君主,也是時候該出現了。”
葑崖聽著渾身都泄了力氣,君主死了,爹爹死了。他狠狠地瞪著葑蘅,猛然攥上他的領子。
“你害的?!”
“是啊,不然我怎麼接你回家呢?少、君、主……”
葑蘅壓低了聲音,笑的有些邪魅。狐今年看著遠處的弟兄二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說來她能遇到葑崖也並不是什麼奇事,他是冥重的少君主。萬年之前,冥重君王在他還未出生之時,便將他拖在孕靈珠上投了出來,因此他才沒有被壓於冥海。
但是葑蘅如今能出來,那就不一樣了,他出來,想必是狐山靈脈已經衰弱到極致,結界,怕是真的要撐不住了。
狐今年醒來是在忘川,那鬼差認得她,雖然嘴上沒幾句好話,但終歸還是幫了她一些的。
“你又要去哪兒?引魂燈你也敢拿,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幫我,我求你幫我好不好?”
“我一個死人能幫你什麼啊!你這人真煩!”鬼差一邊替她熬藥,一邊嫌棄的掃了她一眼。
“我要救我的族人,冥海狐山,聖女狐今年。”
鬼差忽然停下手來,直勾勾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