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棉就這樣死了……
連同一起的,還有她的貼身丫鬟。
人都說雲棉不堪宋家折辱而上吊自儘,丫鬟與她自小為伴,於是黃泉相陪去了。
可是宋欲晚清楚的很,那一封信過後,雲棉就沒了氣息。
和當年的宋喻言一樣,說不在了,就不在了。
宋欲晚不止一次的回想過,她想知道些什麼,但卻怎麼也得不到線索。
“夫人怎麼了?”
“盛蘭庭,我想……”
宋欲晚慌張的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問,可是宋喻言和雲棉的事看起來總與盛蘭庭無關,所以,也不是不能問。
可是,她還是有點怕。
“我想弄清楚我哥和雲棉的死因。不可能這麼巧的,我哥幾日不見,忽然就溺亡成了一具屍體,雲棉我隻是寫了封信過去,她就死了?那可是雲府,明明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她怎麼可能自殺!”
盛蘭庭看宋欲晚有些激動,於是輕輕的拍了她肩,順便替她斟了茶水。
“官府這事官府早就蓋棺定論。宋喻言確實是醉酒溺亡,捕魚的船夫發現時,他已經沒有氣息了。至於你說的雲二姑娘,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有一封沒有落款的信。”
“那是我寫的。”
宋欲晚咬著唇,她總是要讓盛蘭庭知道的。
“罷了,一封信而已,何況還有另外半封。”
“另外半封?!!”宋欲晚不由詫異,難道另外也有人給她寫信了。
“對啊,另外半封。”
宋欲晚認真的盯著他,像是在期待這他說什麼一般。
盛蘭庭歎了口氣:“夫人你不知道嗎?”
宋欲晚傻傻的搖頭。
“遺書,官府就是發現了另外半封遺書,所以才認定她是自殺。”
“可這樣也太草率了,那可是一條人命。”
“難道你希望官府把證據指向你?宋欲晚,我早跟你說過,少與雲家往來。”
宋欲晚忽然就不說話了,她看著盛蘭庭愛惜而又心疼的眼睛,心裡堵的鬱悶。
“其實我早就知道是你寫的了,官府的人拿著證據上門來過,被我撞見了,怕你憂心,所以沒同你說。”
“你就這麼信我?”
“我的夫人,自然是信的。何況你沒做的事,為什麼要承認。沒有你的落款,便是不認,又能如何?”
盛蘭庭是真的沉穩思重,原來都是他擋下的,隻是她怎麼想,都覺得哪裡不對。
“過幾日就是母親壽誕了,你辛苦些,好好準備。需要什麼自己去拿,無需問過我。”
宋欲晚乖巧的點了點頭,或許有些事情,她真的不該問下去。
以前的時候,宋喻言說父親要殺他,結果他真的死了。而現在雲棉自殺,又與自己有著脫不開的乾係,她怕是查到頭來,數罪並罰,家破人亡。
“我勸你趕緊嫁了,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命。”
宋喻言的話還在耳邊說著,四年了,宋家還沒滅亡,隻是大不如前。
“盛蘭庭。”
“叫夫君。”
“……夫……夫君?”
宋欲晚叫的艱難,而盛蘭庭卻樂此不疲,怎麼看怎麼有耐心。
“說吧,什麼事。”
“……納……納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