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打斷了她們兩人的寒暄,麵色嚴肅:“在我確保安全以前,莫離暫時要借住在這兒,白梧,可以嗎?”
白梧點頭:“你開口我什麼時候拒絕過?”
莫望點頭,轉而扔給莫離一個老式手機,囑咐道:“你這幾天開白梧的車,可以去公司,但是行程要用這個手機短信彙報,發到它存的那個號碼裡。”
她轉頭要走,莫離下意識拽住她的袖子。
“那你呢?”
“我去把那輛桑塔納修好,偽裝成一直在使用,如果上麵裝了跟蹤儀,這樣可以偽造你的行程。”
莫望冷靜地將她的手拂下:“安心,沒人能碰我一根手指頭,也彆想碰你。“
她按下門把手,旋即帶上了門。
莫離聽著她的腳步聲急促地下了樓,關了外門,才麵色憂憂地轉過身。
正對上白梧饒有興趣的眼神。
“莫望這是真生氣了。”她手腳利落地拿出一套茶具,泡了一壺熱茶:“跟我講講,你們到哪一步了?”
莫離剛接過一盞茶,聞言,手一抖,茶水險些飛濺而出。
她欲蓋彌彰地將茶盞湊到嘴邊,若無其事:“什麼哪一步,我們最近在談合作,生意往來。”
她窘迫地喝了口茶,被燙了嘴。
白梧露出了“你彆蒙我我不是傻子”的表情,她垂眸:“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在莫望身邊呆了這麼久,她可從沒對彆人這麼上心過。”
她看向吹著舌尖的莫離,玩味一笑:“看來,你對莫望也不是沒意思,對嗎?”
莫離苦笑:“您還真是一點沒變。”
白梧見她沒有否認,笑得更歡了:“八卦是Omega的本性,預感是Omega的武器嘛。”
莫離接著問下去:“你說,莫望對我很上心?”
實話說,她們的關係也隻在半個月前的那次後熱絡起來,莫望剛開始對她忽冷忽熱,怎麼也不像是上心的表現。
白梧拄著下巴,柳眉輕蹙,神情有些煩悶:“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在謀劃些什麼,我隻能說個大概。”
“接下來莫望是要做些大動作了,她大費周章讓你接了我外甥女的人情,其實也是要林家無論如何保下你的一條命。”
莫離費解:“我的命?”
白梧歎氣:“是啊,這個圈子裡的爭鬥難免會波及家人,不要覺得莫氏強就可以疏忽大意,人總歸是肉長的。你弱他們就欺淩你,你強他們就玩手段。”
“總歸莫望不會害你。”白梧感歎著總結,又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但她也不會讓你太好過,被莫望這種人喜歡上,又何嘗不算一種受罪呢?”
莫離心底說不出的憋悶,她猛然站起身來,倉促道:“我去睡了。”
白梧了然地點點頭:“晚安。”
見臥房的門悄然關上,白梧歎了今晚最長的一口氣。
“其實作為被保護的一方,哪個又不是在擔驚受怕卻又一頭霧水呢,我也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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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莫望說了可以去公司,莫離也就照常上了班。
和約好的幾個股東麵議很是順利,他們巴不得吞下所有的股份,還叫莫離下次也找他們來。
但最後一個股東要求的地址有些奇怪,是一個私人的影廳,不過當人錢多到花不完的時候,有些怪癖不足為奇。
地址是在市中心的大廈高層,車水馬龍間,真有起了歹心,動手難度也很大。
莫離給莫望的電話沒打通,於是按存的號碼發過了地址,還是叫上了打手朱紋前去赴約。
影廳很大,幕布沒有掀開,一排排紅色座椅高得遮住了人影。
莫離大步走到了前排,轉身抬眼望去。
意料之外的,洛曆程正坐在第一排,他發絲淩亂,眼神卻依舊銳利。
“莫離小姐,可以講講,你是來這裡做什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