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得住嗎······”安然拉低聲音說了一句。
唐庚突然把袖子擼起來,用很溫柔聲線問道:“你猜我行不行呢?”
安然連忙把她的袖子拽下來,堅定道:“誰說的?唐大小姐一出馬,一加一大於二!”還用手比二把“二”舉著放在唐庚眼睛前。
唐庚向前一步把她的手慢慢握住,微笑道:“那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嘛”
女人就是善變,瞧瞧剛才那副凶神惡煞的嘴臉,嘖嘖。
安然慢慢悠悠攀爬上白玉蘭樹,神情緊張,生怕一個不注意就掉下去。安然爬到最高處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強有力的樹枝上,鬆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細汗,往下一看距離地麵高的嚇人,
隨即就看見了唐庚在樹下對著她大喊道:“你快點啊,還有不長時間就散學啦”
安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慌張的很,急忙用手去勾那邊杏樹的枝乾,一個、兩個、三個······
一顆一顆碩大的杏果又大又香,光澤飽滿圓潤。安然把它們放在懷裡,用裙擺兜著杏子果。
唐庚又在下麵催道:“不用太多!你慢慢下來,我在下麵接著你!”
安然一手兜著裙擺,一手不往下爬,爬上去的時候兩隻手都要瞻前顧後,現在一隻手更加的害怕了,逃脫了最高處,樹乾就是最難的了,還是慢慢的,得穩。誰道安然一個手沒抓穩,整個人直接懸空,臉直徑奔向大地了,地麵那叫一個響,掉落下來的杏子果骨碌碌散落一地。
唐庚站在原地捧腹大笑道:“不是你········噗哈哈哈哈哈,你這個青蛙摔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安然慢慢把臉太起來,手抬起來比了個“棒”的手勢,隨即說:“唐大小姐就是靠譜。”
唐庚把她扶起來,拿著兩個果子,用手隨即擦了擦,就遞給她說:“噥,給你,一起嘗嘗甜不甜。”
倆人幾乎異口同聲說“真甜。”
真的格外的甜。
唐庚又拿了幾個杏子道:“我拿幾個杏子給我兄長們。到時辰了,他們也該散學了,回見!”
安然整理了一下儀容儀態,人家還是個小女孩呢,可不能這麼蓬頭垢麵的。
“回見!”
因為來聽學的門生比較多,就分了好多個講室,唐庚和安然被分到了三號講室,然而兄長們在一號講室。
唐庚還在外麵等著兄長們出來,一起回家,誰料就碰見那個記憶深處的傷疤。
隻見一人從台階上下來,亮黑色短靴,身著青綠石衣,頭發亮黑有光澤。頭上的發帶是石綠色的,是十大家族中的老三。亮棕色眼眸給人一種很乾淨的感覺。不緩慢地走進唐庚的身邊頭上的發帶左右飄搖。
“糖糖,你也來聽學了嗎”聲音溫柔中帶著磁性,很低很低的聲線,眼睛隻看著唐庚。
這在現代不就是“低音炮嗎”
唐庚立即撇清關係,說道:“季少爺,這麼叫我的小名已經不合適了。”
季景和抿住薄唇,想說什麼又沒說,緩緩吐出:“唐小姐,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唐庚反問道:“難道,我到哪裡都要知會你一聲嗎?”
季景和連忙道:“不不不,糖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唐庚大吼道:“我說了,彆叫我糖糖。” “關心你”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唐庚打斷了。
唐庚轉頭就走,季景和剛要拉住她的手,就被一聲軟糯的聲音打斷了也放下了拉她的那隻手。
“季哥哥,我來啦!等我很久了吧。”田恬邁著輕盈的的步子走近。
“嗯,等你很久了。”這一句話中有三分不滿,兩份不甘,五分溫柔,沒之前叫唐庚時那麼溫潤。
唐庚必須要狠心斬斷原主和他之前的感情,這對於季景和來說是最大的好處。畢竟倆人如果偷偷在一起了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不在一起這季景和又對她感情之深,隻要讓季景和不再喜歡她,兩人都能相安無事,今天鬨這一出,還不知道田恬又要鬨什麼幺蛾子呢。在這個世界中,不對,管他什麼世界鬼界,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就比如你討厭一個人,他不管做事,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還是做對事做錯事,你都會看他不爽,討厭他。但是你要是活的比他久,能比他看見以後的世界,是不是想想就爽。不管你活的是不如意,還是你討厭那個人比你過的比你好,隻要你把身體搞好,錢搞到手,管他好不好,老子比他活的長!能看見他永遠看不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