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月忽然就不想跟她說什麼話了。
沒有任何證據的詆毀攻擊彆人,這本身就是一種很低俗的行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你眼中的旁人是什麼樣的,你自身也就是那種人。
無論是手上戴著鴿子蛋,背上背著什麼樣的包,亦或者臉上有過什麼醫美,那都是女性自由打扮收拾自己追求美的權利,如果同為女性都不能理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顧君月的確有點生氣,但是她知道沒必要。沒必要因為一個三觀完全不在一處的人生氣,也沒必要跟她爭論什麼浪費自己的時間。
夏蟲不可以語冰。
可能有時候女性之間的敵意更大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位英語老師是你家親戚呢,這麼幫著說話。”顧君月的沉默卻讓薛蘭更加咄咄逼人,嘲笑道:“頭腦也太簡單了,哪個正經的大學老師上班還那麼虛榮的背著名牌包,課堂是讓她來教書育人的可不是讓她來走秀的。”
薛蘭平時並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今天還是她開學以來說的最多的一次,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尖酸刻薄。
但她覺得她還算是收斂的了,矛頭又沒對著薛君月,要她當個聖母來說三道四了。
舍友們心底對她的評價本來一直是說話比較直,不中聽但是心眼不壞。但是她今天的這番言論有點顛覆三觀……
“名牌包怎麼了?我要是有錢我也天天名牌包!包治百病是所有女生的通病!”張玉喜也氣的不輕,沒忍住懟了一句道:“背後道人是非有什麼意思,你可以到英語老師麵前去說給她聽。”
張玉喜是打心眼裡喜歡那個漂亮的英語老師,除去外表以外,她的期末分也非得很漂亮,隻要人每堂課都到,就給快到及格線的平時分,提前幾天稍微看看書英語這門就沒問題了,這對張玉喜這種從小就英語不好的人實在是太過友善了。除此以外她還說每個月抽出一節課來給大家看國外的電影,豐富課堂。
“我是缺心眼的傻帽嗎?還跑到她麵前說給她聽?”薛蘭反倒是覺得她的舍友們有些不可理喻,她道:“我好心告訴你們留個心眼兒,彆被外表蒙蔽了,不識好人心就算了,我也懶得跟你掰扯。”
張玉喜不服氣了,這不是顛倒黑白嘛,她叉著腰道:“怎麼就是你懶得跟我掰扯了,明明一開始就是你無憑無據的……”
“好了好了。”李嘉欣放下了手上的東西來當和事佬,安撫著張玉喜對著薛蘭道:“咱們都是舍友嘛,外麵的事情說說八卦八卦也就算了哈,說完就算了翻篇翻篇,管她乾啥乾啥呢,咱們期末不掛科就是萬事大吉哈!”
“可是她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八卦是八卦,詆毀是詆毀,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呢?我……”
“玉喜。”顧君月打斷了她的話,揚了一下手中撥好的橙子道:“我剛買的手撥橙,好甜呀,給你分一半嘗嘗呀。”
“呼。”張玉喜吐出一口氣,心裡還是覺得分外的不爽,但也壓住了脾氣,跑到顧君月邊上吃橙子。
她泄憤似兒的撥下一片橙子,往口中一丟惡狠狠的咬了下去,汁水四濺,她眸子立刻亮了道:“好甜啊,哪買的!”
這麼容易就消氣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