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到肚的酒意又湧上來了吧,秦頌年想。
因為他的薄唇也抵抗了他腦子的意誌,蠕動著開始回應她了。
她生疏地親上去,不熟練地吐舌,他就吸吮著纏住她的,反親上去,掌心燙著她盈握的腰後。
她的呼吸被他從口中一點點奪去,腦袋也越來越昏脹。
要不是他及時發現她一直屏住呼吸,鬆了口,她怕是一會兒就要被親昏過去了。
兩口連接的銀絲被拉得細細長長,隨距離遠近從中間繃得斷開,叫人覺出靡靡的豔色。
被奪去的呼吸重新通暢,江蔻失了力氣滑下來,額頭抵住了他的鎖骨。
他身上是清淡的冷調香水味,混著男性分泌的荷爾蒙,仿佛一種讓人吸了上癮的毒藥。
秦頌年的呼吸也很沉重,但他還是把她緊緊攬在了懷裡。
江蔻後知後覺地羞澀埋臉,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讓現在的自己不像一個女流氓女強盜。
於是,她重複了學來的一句話,聲如蚊蠅地:“Je veux devenir votre plan cul。”
呼吸噴薄在他下巴,秦頌年聽懂了,身體也隨之一僵。
江蔻留了隻眼睛窺他,卻見他麵沉如水。
隱秘的歡喜消散殆儘,壓製著內心的複雜與狂躁,他把攬著的動作,改為握著她的肩,彷徨著想再確認一次,“江蔻,你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嗎?”
他心裡祈禱著。
快說,說你這句話不是本意,是逗我玩兒的。
他鷹眼一般的黑眸注視著她,給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她把他傳遞的忐忑認作了質疑,期盼的語氣也想成了不可置信。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知道了。”
江蔻硬氣地回道。
心裡的委屈高得,則快要成為參天的大樹了。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不想正麵回答?還是怕我纏著他?
她這些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不等他回話,江蔻的脾氣也噌的上來了,她忿忿道:“你不想就算了,當我沒說過沒做過,放開!”
她的麵色還算平靜,最泄露情緒的唇線,緊閉地抿著。
手肘卻激動地擊向他,肩膀想掙脫他手部的桎梏。
聽她這樣說,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打破了。
任寒霜裹滿他全身,他被激得眼尾充血,“沒說過沒做過?”
明明是她主動的,到頭來反悔了她就說得這麼輕巧?
他第一次用陰篤憤恨的眼神盯著一個人,讓人覺得他凶惡如狼,隨時都能把麵前這個人吞進肚子。
逃不開,她也不甘示弱,迎上他的眼回瞪過去,渾然不知麵前這人已經給她貼上了壞女人的標簽。
酒精和怒火的雙重攻勢下,他的行為趨近失智。
他猩紅著眼,一手禁錮了她的腦袋,一手掌控在她腰際。
如絕對的領主,如深淵的巨獸,毫無技巧地低頭碾上她的唇,強迫她的唇和他那扇緊密相貼。
他也不懼於她的捶打反抗,舌頭變本加厲地送入她口腔,狠狠攪動她嘴裡那池香甜的涎水。
她嗚咽著反抗,拳頭棉花似的落在他身上。
疾風驟雨,力有不逮,她隻能被動地承受,要不是尚存一絲理智,她大概就能成為他懷裡一股軟化的春/水了。
昏過去的前一刻,江蔻才算真正地感受到了秦頌年的狠厲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