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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一晃,江蔻已經在莊旬這裡待了一個星期了。
原因無他,莊夫人滿眼慈愛地說想她了,拉著她手想讓她陪著多待幾天。
江蔻也有空,不想拂了老人的意,就應下了。
結果就是——她手機一個電話都沒進來過,安靜了一星期。
最後一天,江蔻告辭了莊旬和莊夫人,回到祁市。
愣是在帝景沙發上乾坐了一個小時,咖啡杯都快要被攪爛,旁敲側擊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江蔻,忍無可忍了。
她麵帶微笑,心中窩火地撥通了那個電話。
對的沒錯,她這可不叫向他低頭,是她的畫紙好像用得差不多了,打電話是為了吩咐他買紙的。
流動的滴滴聲一下接一下,幾十秒後一道女聲:為您轉接語音信箱。
他他他,他居然不接!!
江蔻氣急了,反手一個掛斷拉黑,差點內傷慪出血來。
她憤憤地立即決定單方麵絕交。
單方麵絕交也就讓她解氣了一瞬,情緒翻湧上來,鼻子卻是隱隱的有些發酸。
不過,兩人這彆扭也沒持續太久,轉機就發生在三天後。
三日後入夜。
時間逼近淩晨,四周靜悄悄。
江蔻仍在床上翻來覆去,心煩意亂地睡不著。
彼時她想著反正長夜漫漫也無心睡眠,手癢了就想去畫幅畫消耗消耗時間,正欲下床的她,耳邊忽聞一道極具震感的爆破聲,約莫像是玻璃破碎聲,也不知何處傳來的,聲大如雷。
江蔻被嚇了一跳,揭開簾子見外麵是晴夜,心生疑竇往外走。
沒幾步,燈光俱滅,整間房子都陰暗下來。
秦頌年接到帝景的電話的時候,正在應付一個酒局。
手機振動,他推了杯酒走出包廂。
一手扯著鬆解開些領結和領口,一手摁開屏幕。
“秦頌年。”
他話音未落,那邊就誠惶誠恐道:“秦先生,帝景這邊出事了。就在剛剛,我們在一樓抓住了一夥偷盜賊...”
江蔻聽到的那聲脆響是破窗的聲音,小偷們為了盜她的畫精心策劃,切斷了電源,企圖破窗而入。
他們早有預謀,但帝景裡三層外三層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混戰一段,很快就把他們都抓起來了。
秦頌年聽得心一凜,不假思索轉身往大門外走。
“那江小姐呢?江小姐在哪?有沒有受傷?你們看過江小姐了嗎?”
對麵越說越小聲,“盜賊還沒來得及上到二樓就被我們抓住了。把人抓住之後我們就派人上了二樓,江小姐應該是在畫室裡,但——畫室門從裡麵鎖住了。”
江蔻的畫室是指紋鎖,平常除了她自己,沒人會進去,不過,秦頌年當時也錄入了一個。
範助理負責地擋了好一會兒的酒了,喝得眼都冒金星了還一直不見老板回來。
秦頌年風風火火地一腳油門到了帝景才知道,盜賊團夥為了方便,把整個彆墅區的電線都乾擾了,小區裡一連片都是黑黢黢的,沒一點光亮。
飛馳而過那些黑洞洞的樓房,他心裡線攪起來似的心亂如麻。
停了車,秦頌年就往上跑,落了隻頻繁振動的手機。
二樓畫室聚了很多人,手裡都拿著電筒或者蠟燭,見到是秦頌年,才特地避開一條道。
“江蔻!”
拳頭錘在門上,他在外麵大喊。
沒人應,他趕忙摁了指紋開鎖。
叮的一聲,門開了,裡麵卻是無儘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