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蔻從沒想過遮遮掩掩他們的關係,沒廣而告之昭告大眾的原因不外乎兩個,一是自己這邊沒什麼親密的人好見的,二是他們才開始不久她其實還沒有考慮得那麼長遠。
江蔻自己這邊需要告知親密聯係的人不多,秦頌年那邊最要緊的也隻有秦家,所以他們隻要得到秦家的認可,那他們之間橫亙的山海就都通通煙消雲散,不剩下什麼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再是秘密,秦頌年和她一起住帝景也算是名正言順。
關於前段時間搬出來住的事,確實如秦頌年說的一樣,秦家沒說什麼,但江蔻可不敢和他一根腦筋。
秉承著該有的禮節不能少的理念,江蔻在秦家專人挑的吉祥的好日子裡主動上門,攜了秦頌年一起回秦家,陪秦老爺子吃飯討老人開心。
江蔻合時宜的舉止與用心的禮品都恰當得體,秦老爺子全程笑眯眯地,精神頭很好,表現得十分開心。
喝茶喝到入夜,江蔻和秦頌年才向老爺子告辭,秦老爺子自然點頭應允。
作為左膀右臂的宋律師全程跟在秦老爺子身邊,最後也替腿腳不便的老爺子送江蔻和秦頌年出門,他將人送出才折轉回來繼續和老爺子飲茶。
坐下呷完一口茶,宋律師不禁回想那對身影,感歎道:“真是一對璧人。”
秦老爺子淡笑不語。
宋律師在身邊察言觀色這麼些年,哪裡看不出這位老人的真實情緒。
就是他這個身邊人,也極少見到秦老爺子能這麼高興,足矣見得老爺子是十分滿意的,又或者說...勝券在握的。
宋律師略微沉思,曾經浮現在臉上的疑慮忽然便迎刃而解了。
宋律師仍記得當時的場景。
當時知道老爺子雇了個演員到帝景去假扮秦頌年未婚妻的宋律師大感震驚與不解,忍不住問:“您這是要狠心拆散這對鴛鴦?”
當時的秦老爺子沒回答他的話,隻是拄著拐杖看向遠處,眼神複雜,諱莫如深。
這次宋律師恍然大悟,秦老爺子才似笑非笑地說了句:“你以為他當初一聲不吭拋下即將完成的學業,眼巴巴地趕回來,是為了什麼?”
哼,不就是為了江家那小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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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一晃,距離出發的日子隻剩下三天。
江蔻一早就有點情緒暴躁,因為羌旭的電話從前天晚上到今天,一直沒打通。
按照大賽的要求,在指定日期裡,她需要先送一副畫去參加初賽。
她這段日子練長幅練得走火入魔,手腕複發了舊傷,酸痛不已,本來想讓信得過的羌旭幫她整理畫件郵遞的,結果打一晚上加一早上電話那邊也沒人接。
按常理,經紀人應該會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才對。
江蔻怕他出什麼事,隻能打電話問秦頌年。
秦頌年試打過確定沒打通,在手機那邊說他也打不通,安慰江蔻彆急,他會安排人幫找找的。
羌旭不在家,平常的交際也多,秦頌年的人一個個排查廢了不少功夫,一直到夕陽西下,才篩到一個比較確切的消息——羌旭可能去了金城路那邊的一個酒吧。
江蔻等一天了,等得都心焦了,得到消息一腳油門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