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要做言語上的弱者,而是要做行動上的巨人。
等秦頌年的腦袋隱隱有鬆動轉回的跡象了,江蔻迅速又行動起來,捏著他下巴,惡霸一樣往他唇上啄了一口。
蜻蜓點水的一吻,輕觸即收,明明純粹得不行,但還是狠狠抓住了他的心,促使他匿於陰影下的喉結上下滾動。
儘管身體扭得不舒服,江蔻還是麵對麵地緊緊抱住他,嘴裡逸出沾了蜜糖一樣的鑽心的情話,“我真的真的最喜歡你,最愛你了~昨天很愛你~今天很愛你~明天也會很愛你~”
把愛說出口不難,讓人在訴說的愛裡感受到愛才難。
秦頌年沒被江蔻的情話砸得頭昏腦脹,此刻還算清醒。
江蔻鬆開他,覺得抱著的人好像一尊雕像,甚至還端莊持重得像披袈裟的唐僧的轉世。
她嬌聲嬌氣地戳他胸口,用埋怨的語調遷怒:“我都這樣說了,你怎麼沒有反應的?”
他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此刻,隻是手有些抖罷了。
為了證明自己有反應,他捉過她那張甜過蜜的紅唇,吮幾下,又放開。
江蔻本來以為已經結束的對話又被秦頌年重新提起。
他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底,卻一點也沒想放過她。
執意要比個高低輕重似的,他執著於尋求一個答案。
“比你的畫還要愛?”
江蔻這邊被撩得嚶嚀出聲,定定地思考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麼。
她極好脾氣地表態:“嗯嗯。”
順著她修長裸露的藕臂一路滑去,他尋到她的手,握緊,逐漸用手心包住。
他裝作不經意問,“如果我和你的畫一起掉水裡了,隻能救一個,你救誰?”
江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還是第一次見有和一件死物爭個高低的幼稚鬼。
攬在懷裡的人動了動,不假思索地選擇, “畫啊。”
故意作怪似的把指頭刺進去半截,突然擠入那狹窄的甬道撩撥。
陡然加重的手勁,以示對她回答的不滿,“嗯?你再說一遍。”
最愛的船舶漂泊入港,她有什麼理由不掛上白旗泅水迎接呢。
江蔻極力壓製著臉上的紅/潮,投降般歎一口氣,半轉回頭送上紅唇觸上他的,“無論是水裡還是人間地獄,我都陪你。”
字字真心的一句承諾,帶著洶湧的愛意,如撫過他耳邊的一片羽毛,砸在他心上,足矣引發一場心口的震蕩。
倒塌的理智,足夠讓他無意識地去追逐她的唇瓣了。
江蔻也不甘示弱地迎上去,含到畫好的唇彩在邊緣暈開,沾惹上一片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