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笙上車後,葉慎又站在原地和顧傾淮聊了幾句:“學校那態度不清不楚的,可能還得等最終結果才能給撤銷處分,一發生事兒了處理起來就是這麼慢,我特麼最討厭做事效率低的人了,都是怕擔責的!”
“彆急,總會給個結果的。”從駕駛室伸出手,顧傾淮拍了拍葉慎的肩膀,他關心葉聲笙沒辦法冷靜顧傾淮很理解,回複葉慎的這句話,顧傾淮也似乎是對著自己也說了一遍。
葉慎曾經雖然說過要護她,但卻是不能24小時看著葉聲笙,麵前的顧傾淮是唯一可靠的:“話說這幾天要麻煩你了,我那工程還得盯著,你知道現在建築師也難……”
他擔心的,也是顧傾淮放在心上的事,顧傾淮打斷了話安慰道:“你放心,畢竟律師在。”
作為哥哥,任何異性生物靠近葉聲笙都無法取得他的信任,想起林君知那家夥的說辭,葉慎覺得顧傾淮可靠多了,但對他其實也有10%的不信任:“你這幾天睡哪?”
顧傾淮麵不改色地回答:“醫院,宿舍。”
葉慎低頭熄滅了煙,顧傾淮也沒讓葉慎看出眼裡的心虛。
心定了後又看了一眼葉聲笙:“行,有任何事第一時間聯係我,我父母那我暫時不說了。”
到家後,顧傾淮換了衣服,給葉聲笙安排好了一切才放心離開。
葉聲笙看他公寓也好像隻是單一的色調,也並無什麼家人合照之類,想來這不是他常住的家。
人們奔至醫院裡所求健康,可顧傾淮最近毫無規律的作息確實很傷身,自己沒有空去想那麼多,但目睹反常的護士也會來幾句閒聊:“顧醫生,看你這幾天不是坐著打盹就是值班室湊合睡,換班也不能這麼勤快啊。”
找不到什麼理由解釋,顧傾淮說:“萬一有病人,也方便你們喊我。”
值班室的上下鋪能讓顧傾淮睡上一些時間。
“你說他家這麼有錢,怎麼搞出一副窮酸樣。”
“難道看錯人了?”
“我覺得顧醫生剛入職到現在,他挺努力的啊。”
“哎喲他有時候冰冰冷的臉色,我其實不太喜歡這一類,有些小護士好像迷得不得了,但難接近啊。”
“那你喜歡什麼啦,林醫生那種油嘴滑舌的啊?”
“啊呀,嘴巴給我封牢彆亂說,好好乾活去了,快走了。”
進門後,八卦的聲音也漸行漸遠。
翌日,因為顧天灃前段日子在意的事情沒著落,便找來自家兒媳婦念叨了一番,顧家父母都是老來得子,60多歲招架不住90多歲老爺子的磨耳朵功力,顧父使眼色給顧母,便給顧傾淮打了電話。
顧天灃還非得要顧母當著他的麵打,顧母暗自打量了一眼顧天灃的臉色,想著再怎麼也不至於早上七點就打電話問這種相親的小事。
畏懼公公的威嚴,顧母撥通了電話,嘟嘟聲響了許久顧傾淮才接起。
聲音似乎是還未睡醒,顧母微楞,但又直截了當地說:“之前你爺爺應該跟你說了他老同學孫女的事,想讓你……最好見她一麵。”
不假思索,顧傾淮便一口拒絕:“我不去,醫院工作很忙。”
顧母一聽顧傾淮提到工作,無奈歎息:“工作的事情氣氣你爸媽就算了,彆氣你爺爺。”
自家兒媳婦通話期間的回答,讓顧天灃話裡話外大概了解了些什麼。
顧天灃開始慢吞吞喝粥碎碎念:“整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工作麼不像樣,我在他那個年紀都已經出名很久了,上回找的對象是個啥東西,眼光一直不太好,不像我。”
方雅從樓梯上緩緩下樓,看顧天灃在喝粥:“樓上就聽到你在樓下念經,就你是家裡大寶貝,孫子哪點不好了?你這個老中醫知道自己血糖高還要拚命喝粥……”
常年照顧二老的呂阿姨,此時正端著小菜從廚房出來,方雅對著她說道:“呂阿姨,你把老爺子的碗撤了。”
顧天灃氣鼓鼓的臉一直歎氣,對走近的方雅說:“我是說孫子沒我的眼光找老婆!”
方雅讓呂阿姨把粥撤了換為燕麥粥,聽老爺子的話心下雖然有點美滋滋,但是誰說孫子不好,方雅嘴裡也不會有好話:“老不正經背時鬼,90多歲了還嘴皮子蠻會叭叭。”
舀了幾勺燕麥顧天灃根本沒胃口,開始嘀咕:“噶難吃的東西塞給我,年紀大了吃一頓少一頓,我還不能吃點自己喜歡的了……”
顧母給和電話那頭的顧傾淮解釋:“你爺爺意思就是……”
大清早的通話環境還算聽得清,但一字一句鑽入耳內,顧傾淮不以為意:“讓爺爺注意身體。”
顧天灃對著顧母的電話大聲問了一句:“你上回塞給你奶奶的女朋友是什麼家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