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賤人,有種殺了我。”洛玉書雖然身受重傷,但傲骨猶在。
洛月笙卻不怒反笑。“嗬嗬,少主的脾氣還真是像足了老教主呢。我怎忍心殺你,豈不是太過便宜。我這些年受過的苦痛,少主也該了解一下。”話音未落,洛月笙便如同鬼魅一般閃到洛玉書跟前。
“啊。啊。啊。”幾聲慘叫,洛玉書健全的手筋腳筋被洛月笙割斷,八脈儘數被洛月笙毀掉,這輩子想要使用武功是萬萬不能了,就連像常人一般行動都難。
緊接著洛月笙掐住洛玉書的頜骨將一粒紅色的藥丸塞進他口中,逼迫他吞食入腹。
“咳咳...”洛玉書口吐鮮血卻沒有咳出藥丸。
“你吃的是天下第一淫藥,萬毒合歡散,服食之人必須日日與人交合,否則將全身奇癢難耐,如千萬毒蟲撕咬骨肉一般痛苦不堪,最後會爆陽而死。不過少主放心,我會將你送到最下等的小倌館,斷斷不會讓少主爆陽而死這般淒涼的,再說少主如此樣貌,必定會大受歡迎,說不定到時還要感謝我讓你如此快活呢,哈哈。。”說罷不顧洛玉書的咒罵,點了他的昏睡穴。
轉身走出石牢,看到蘇飛揚並無半分驚愕。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修為,豈會不知道蘇飛揚在門外站了良久。
到是蘇飛揚一時間不知如何發問,剛剛洛月笙對洛玉書所做的一切蘇飛揚都儘收眼底,他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心狠手辣的天魔教教主就是那個曾和他生死與共的洛月笙。
“這不是你我說話之地,跟我來吧,飛揚。”洛月笙語調溫柔,和剛才石牢中簡直判若兩人。
洛月笙將蘇飛揚帶至一間大殿之中,一進殿門一陣香火之氣撲麵而來,殿中央立著一座巨大的神像。
說是神像,其實並不儘然,那神像青麵獠牙,一雙銅鈴般的赤目仿佛隨時會滴出血來,讓人忍不住顫抖,額頭上一道血色痕跡,像是要裂變出第三隻瞳目一般。
神像上身雖為人身,卻穿著厚重的鱗甲,雙手尖厲如爪,左手橫臥一把寶劍,那支劍通體赤紅,如熔岩熾熱,戾氣彌漫。右手伸出,赫然抓著一顆人心,那顆人心如同剛剛摘下,鮮血順著利爪流下,神像的下半身則如同妖獸,一條巨尾盤坐與大殿正中,恐怖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栗,神像膝上放著一個精巧的木匣,蘇飛揚認得那便是先前收藏在飛劍山莊藏寶閣中的天魔飛刃。
洛月笙走到供桌跟前,點起了三柱清香,拜了拜,將清香插入香爐,朱唇輕啟,緩緩開口道:“這便是天魔教所信奉的域外天魔,傳說天魔本是天神,曾與佛祖一爭日月,可惜敗於佛祖,仙身俱滅,魂魄被放逐域外,天魔不甘就此覆滅,恨滿胸膛,借九天戾氣重生,化為魔神,想與佛祖再戰,一雪前恥。”
說完這個傳說,洛月笙又走到供桌前熟練的將火油注入供燈。“我以前隻是天魔教的一名小卒,專司打掃神殿供奉天魔聖像,若無三年前的大戰,也許我會一直這樣默默無聞的活著。天魔訣相傳源自域外天魔,乃是天魔教教主曆代口耳相傳的口訣,本不是我這無名小卒可能知曉的,而且從來沒有哪位教主真正練成了天魔訣,我也是在這裡無意中發現了天魔訣的真髓。”
蘇飛揚一直細細聆聽個中原委,並未插話,可這座神殿並不大,而且一目了然,天魔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洛月笙顯然看到了蘇飛揚狐疑的神情,並不想隱瞞,微微一笑道:“飛揚,你看看天魔聖像的背後。”
天魔聖像靠牆而立,無法繞過去,蘇飛揚聞言,施展輕功飛到天魔聖像的手臂上,探頭一看究竟。
天魔聖像的背後竟然是一尊佛像,那佛像麵如滿月,額廣平正,雙目微閉,雙耳垂肩,慈顏微笑。手掌纖長圓潤,柔中帶剛。右手捏“施無畏印”,拖著一朵盛放的金蓮,左手下垂於膝上,反掌向外,手持一卷佛經。胸前「卍」字,更是流光溢,寶光四射。
前後反差何其巨大,蘇飛揚也難免吃驚。
“魔既是佛,佛既是魔,佛魔本一體,善惡兩相依,隻不過是角度不同,這才是天魔的真髓,佛像手持的經卷上的梵文便是天魔訣。”
蘇飛揚一個旋身,輕巧落地,開口道:“月笙你因天魔訣而痊愈,是你命不該絕,應該感念上蒼,現如今你既然當上了天魔教教主,就應該度化教眾,切忌不要再為禍武林。”
洛月笙臉上的笑容消失,瞳孔微縮。“我命不該絕是天魔護佑,讓我如天魔一般重生複仇,以前我任人欺淩是因為我太過弱小,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如今強大如我,你讓我這麼輕易放手?不止是我的仇恨,飛揚,你難道不想替你師父報仇嗎?你難道任由你師父耗儘心力創建的飛劍山莊就這麼被林飛鴻據為己有?”
一連串的問題拋向蘇飛揚,的確,蘇飛揚何曾不是時時刻刻想報殺師之仇,洗雪沉冤,又能以何種立場去阻止洛月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