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宮門的時候,他並沒有來送我。
長恭說,他很忙。今年西北大旱,羌人進犯,就連聖上都忙碌的焦頭爛額,何況他,最得聖上榮寵的參知政事。
有時候我總這樣想,若他也與我一樣,隻是個不參朝政的貴胄世子,那該有多好?
那樣的話,就不會有永遠也看不完的奏章,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公事,永遠也糾纏不清的爭鬥……
……可是那便不是他了。也許。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繼續朝著宮門外走去。
深秋的風有些微冷,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長恭早就拿了披風侯在車馬旁,正急急的向我走來。
“世子,”他英氣的麵龐顯得有些焦急:“您怎麼直到現在才出來,叫屬下們好等。”
我撇了撇嘴:“我在九皇子那兒等阿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