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父王將我拉到書桌前。他望著我,問道:“這些天你進宮去,可是去找奉輕鴻?”
“……是。”我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老實的承認了。
長恭自小便是父王派在我身邊的侍衛,他一定會告訴父王的。
父王歎了聲,對我道:“我寧王府位高權重,本就遭人側目。我兒身為世子,行事怎能不知收斂!”
“可是父王!”我急急道:“父王不是早已稟明陛下,準兒臣不參政事,閒散一生嗎?”
父王搖了搖頭,“樹欲靜,風不止。既便如此,我兒也不能再同參知政事走得如此之近了。”
“父王,”我有些著急起來,“阿鴻,阿鴻本來就是我們府上出來的人,可皇上仍然那麼信任他,為什麼父王還要擔心?”
父王聽了似乎微微苦笑,他搖頭道:“正是如此,本王才不得不擔憂。”
“父王!”
心口窒悶的有些發苦,我望著父王深不見底的眼眸,忽然慌亂起來。
“長恭!”父王忽然喊道。在門外候著的長恭立刻推門走了進來,恭敬的行禮。
“今日起,世子隻許待在府裡,哪兒也不許去!”父王平靜卻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倘若出了什麼差池,本王……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