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轉身關了臥室的門,接著直接把周圓抵在牆和自己的身體之間。兩個人的呼吸糾纏著,擾的周圓本就不清醒的腦子越發混沌了。
“周圓,我是誰?”
“...傅時師兄。”
“你討厭我現在做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
“不能不知道,討厭還是不討厭?”
“不,不討厭。”
“很好,最後一個問題,你現在有喜歡的人或者正在接觸的人嗎?”
“沒有......”
剩下的話都被吞進了兩個人的唇舌之間,周圓隻能被動的抬起腦袋,接受來自對方的入侵。他想儘力的穩住自己的呼吸,配合上對方越發激烈的攪動,卻發現自己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現在還沒有倒下隻是因為傅時強壯的手臂正牢牢的扶在腰間。
傅時的吻和他平時給周圓的感覺很不一樣,周圓眼中的傅時一直很平和,對他或是彆人都還算有耐心,至少這麼長時間他沒有見到傅時和誰發過火。
可現在傅時的唇舌卻像是一團烈火,把周圓僅剩不多的清醒全部燃燒殆儘。
兩人唇舌分開時,傅時一把抱住腿軟的差點倒下的小孩,把他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一隻手安撫性的在周圓的後脖頸處摩挲,直到感覺周圓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等傅時把周圓從自己懷裡拉開一點時才發現,小孩已經昏昏欲睡了。
沒有辦法,周圓還小,今天也不是什麼太過合適的時間,無論怎麼說,他也不能再多做任何一件事了。
摸索著給小孩換上了睡衣,傅時坐在床邊看著周圓像孩子似的睡覺姿勢,和特彆明顯紅腫起來的嘴唇,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今天自己不能留在這裡,按照上次那件事情,明天估計周圓也不會記得什麼。
但是這件事肯定是不能當作沒發生過,至少今天他確定了,周圓雖然從來沒有這方麵的想法,但是目前看來也並不排斥,接下來,就是化被動為主動的時間了。
想了想剛剛江安的話,傅時給周圓掖了掖被子,“我得走了,我可不想一開始就在你朋友眼裡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聽到了聲音的周圓哼唧了兩聲,向裡翻了個身試圖逃離打擾他睡覺的音源,傅時將除了床頭之外的所有燈關掉,確保周圓晚上醒了不會因為黑暗受傷,就關上門離開了。
不過剛剛說起江安,又不由的讓他想起了蔣縱和陳皙。
剛剛在酒吧蔣縱給他發短信,說是碰見了陳皙,看起來狀態不太好,他就帶去休息了,還說陳皙托他送周圓回家。雖說蔣縱是他的朋友,也不是那種會胡來的人,但是陳皙畢竟是周圓的朋友,他也不好就這樣放他們去了。
同一時間,在One percent樓上某間套房的沙發上,一個手機明滅幾次都沒有被房內的兩人注意到,又或者是早有人發現了,但沒人打算分心給它。
背靠沙發的陳皙伸手攬住蔣縱的肩,“不管嗎?萬一是誰有什麼重要的事找你呢?”
正在解扣子的人笑了一下,慢慢湊近直到咬住了陳皙的耳朵,“現在沒什麼比你更重要的事了,專心一點...”
剩下的話都被接下來兩個人的喘息聲吞沒。
陳皙一開始還能勉強保持著一點清醒,隨著蔣縱的步步緊逼終究還是跟著一起淪陷了下去,兩個人的呼吸摻雜在一起,在曖昧的聲音中儘情的擁吻。
“嘟——”
打不通電話的傅時放下手機,發動車往家裡開去了。
看來明天不會是個清閒的周日了。
周圓第二天是在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和敲門聲摻雜中清醒的。
門口的江安在開門的一瞬間就從門縫溜了進來,放下手裡的早飯後把每個房間看了一遍。
“你乾嘛呢?”頭疼的根本不想起來的人,一頭又紮進了沙發裡。
看著發小跟掃蕩一樣,甚至連衛生間的門都打開看看,“欸欸欸,不是你找什麼呢?”
看來昨天確實是周圓一個人住的,把桌子上的豆漿插好吸管,放到賴在沙發上不動彈的人手裡,“沒什麼,很久沒過來了,看看你這裡有沒有什麼變化。”
“對了,昨天是你那個傅時學長送你回來的,也挺晚了,你沒留他在這裡休息一下?”
“啊?啊,對,好像是師兄送我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模糊記得他說陳皙有事,然後跟你道了彆就送我回來了。最後的印象就是在車上好像是聊了幾句有關考試的事,然後就完全沒有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