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青在打地鋪,不需要我幫忙,於是直接躺在床上,躺下時頭上的鳳冠直接撞到床的邊緣。
煩躁地扯了半天還是沒扯下來,這也太緊了,張嬤嬤就沒考慮過洞房時沒取下來很壞興致嗎?
“需要我幫忙嗎?”陳樂青突然問道。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我說:“麻煩你了。”
我坐在床上,背對著她,她先縷一縷我的頭發,估計是我的拉扯讓本來挺順的頭發變得亂七八糟。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成功取下鳳冠,脖子瞬間解放,整個頭輕巧許多,期間我沒有感到頭發被扯到。
“謝謝。”明明才說隻是認識的陌生人,轉頭就要彆人幫忙。
“不用。”她說完,回她的小被窩裡了。
沒關係,需要她的時候不會很多,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把嫁衣脫下,放到一邊,隻剩下最裡麵的衣服。不像陳樂青是和衣而睡,她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房裡突然多了個不熟的人,還有點不習慣呢,而且是傳說中的陳樂青。
她的存在讓我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這是一個小說的世界,和我原本的世界大不一樣。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嗎?我是真實存在的嗎?真實又是什麼呢?
第二天陳樂青早早就醒了,我是被她吵醒的,倒也不是說她弄出的聲音很大,隻是我睡得比較淺。
喚梅香和若露進來替我更衣洗漱,一想到今早還要去應付周鶴越和沈夫人,就讓人頭大。
若露一看到我就抿著嘴笑,讓人莫名其妙,直到她替我梳頭時再也忍不住,笑道:“姑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
……
這個丫頭,看來也沒我想象中的純潔,不過她哪裡看出來陳樂青不憐香惜玉的,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陳樂青的身體僵硬,尷尬地笑了笑,估計和我一樣不明所以。
若露花了好長時間才將我雞窩一樣的頭發梳順,然後盤起婦人的發髻。
女子嫁人後便要顯得和以前不一樣,像是在昭告世人,她是有主的,而男子不會因為成親在外表有什麼變化。
到了周鶴越和沈夫人的院子,站在門邊就感到緊張,希望不要被他們看出來什麼異樣。
我試著挽著陳樂青的手臂,讓我們看起來親密一些,但是我自己都受不了,正想放下時,一個丫鬟叫道:“小姐和姑爺來了。”
陳樂青和我挨得近了些,她的手臂夾著我的手,這下,我想放也不能了。
我在臉上掛起微笑,和往常一樣叫道:“爹、娘。”
沈夫人眼裡滿是笑意,說道:“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也不多睡會兒。”
我笑道“給爹娘請安怎麼能晚呢?”
周鶴越也是笑道:“好,好。”
陳樂青跟著行禮問安:“嶽父、嶽母。”
沈夫人看著我倆感歎道:“真是一對璧人。”
我的娘嘞,你自己心裡說說就行了,當著彆人的麵說就太不好了,人陳樂青自己隻會覺得她和她的男主角是一對璧人。
周鶴越也聽不下去了,吐槽說:“你還真是不知羞。”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他們難道不是郎才女貌?”
真想捂住耳朵,或者捂住陳樂青的耳朵。才貌我是一項都不沾,陳樂青倒是占了兩項,也占了郎和女兩項,她一個人就是郎才女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