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有人問道:“為什麼”
男人高聲說道:“一個男人都沒有,全是些女人,說不定明麵上在做賣首飾,暗地裡在做些皮肉生意!”
我這才發現的確是一個男人都沒有,即使是打雜的,也全是女子,這些女子都很氣憤,有一個還指著他說:“你憑什麼這麼說?!”
男人見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向自己,又說道:“這家店的掌櫃前不久還是個窮掉牙的寡婦,轉眼就開了間這麼大的鋪子,說不定就是傍上大款。”
她是傍上我這個大款了,但是這個男人明顯就是想往那方麵引。
有人提出疑問,鄒行年紀大了,也不漂亮,誰會看上她。
雖然這是事實吧,但是直接說出來也還是很無語,鄒行的臉色頗為尷尬。
“她還有個女兒呢,十五歲了,水靈靈的,說不定就送到哪個有錢人的床上了。”
這人實在可惡,還要詆毀鄒行的女兒,壞她的名聲!我都不知道鄒行的女兒多大,他竟然知道這麼清楚,還知道長得水靈,怕是認識鄒行。
鄒行忍不住罵道:“你這是在誣蔑!我請這些女子是因為她們身世可憐,在世上不容易,想給她們一個容身之地,才不是做什麼皮肉生意!”
“不容易?咋不去嫁人?被相公寵著不比在你店裡好?”末了,他還向我尋求認同,說:“這位尊貴的夫人,您說是吧?”
夫人就夫人,還尊貴的夫人。
這麼捕風捉影的言論,竟真有幾個人點點頭,還有人放下了手裡的首飾。
“她若真借著開首飾鋪的名義開妓院,就違背了大俞律法。”
這個男人偷笑起來,店裡工作的幾個女子登時說道:“夫人,我們沒有!”
“但如果她們真沒有,是正經做生意,你就是在汙蔑,按照大俞律,當罰。”
男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這個表情實在好笑,我好容易才忍住。
“我倒是喜歡店裡隻有女子,女子心細,而且不會偷偷動手動腳。首飾鋪本就女子常來的地方,店員全是女子反而會讓人安心,我可不希望我的丫鬟在幫我買東西時被人騷擾。”
有幾個女顧客點了點頭。
“但是,如果她們其實是在做皮肉生意,決不能輕饒!這樣,你去找知縣,讓他仔細查一查,也好讓大家明白,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
“這,這,萬一知縣想包庇她呢?”
我笑道:“那就去請京兆尹,順道查這個知縣,百姓的父母官不能讓這種人當了去,或者你想請誰來查?”
他連連擺手,道:“不用為這種小事勞煩京兆尹,也不用去請知縣,他們忙。”
一個店員說道:“你不敢了?!”
“沒有,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他說完就想開溜,結果被幾個店員堵上,要帶著他去衙門。
“說不定是我猜錯了,一場誤會。”
鄒行厲聲說道:“誤會?你無憑無據誣陷我們的清白,說是誤會就完了?我要告你誹謗!”
他立即跪在地上,嚎道:“都是袁掌櫃讓我這麼做的,要怪就怪他吧!我不是故意的,各位女俠,饒了我吧。”
先前還一臉傲氣,現在跪在地上對著幾個普通女子叫著女俠,實在好笑。
鄒行咬牙切齒道:“這個袁義強!”
若露向我解釋,袁掌櫃應該就是福源莊的老板,難怪知道鄒行的事情。
在鄒行的逼問下,他全部都招了,承認自己全部是汙蔑,鄒行思量片刻,放走了她。
一場惡劣的商業競爭,針對女子的招數從來十分簡單又有效。
我故意笑笑,說:“竟然值得福源莊用這麼下作的手段針對,看來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