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青先向她行了個禮,隨後用她一貫平和又有力量的口吻說道:“我們夫妻二人已經先坐下,還請郡主另找地方,若郡主實在喜歡這個位置,我和娘子也可以給你們二人讓位。”
可千萬彆,好不容易來了個救星,我趕緊說道:“不用那麼麻煩,郡主喜歡這個位子,我讓開就是,伯喬你就坐在那,不用跟我一起了。”完了後我麻利地坐在旁邊,另一邊已經坐了一位姑娘,陳樂青不會和我挨在一起了,又問道:“不知道郡王是否要和郡主一起?”要是他要和平安郡主坐在一起,我又可以離陳樂青遠一些。
興川郡王說道:“不用了。”
有些可惜。
平安郡主高傲地坐下,像隻得勝的孔雀,說道:“算你識相。”
幸好她擋住了陳樂青,我害她必須和郡主在一塊,實在抱歉。
郡主一坐下就和陳樂青聊天去了,我不敢看她們,隻是聽見郡主說的多,陳樂青隻是禮節性地回幾個字。
人逐漸多起來,若露悄悄地給我介紹這些人,雖然沒有安排座位,但是身份尊貴的都坐在了中間,身份稍微低一些的都自覺地往邊上坐。
在我右邊的是越國公之女,姓吳,第一代越國公是跟隨太祖南征北戰,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的越國公也是驍勇善戰的將軍。聽說她已經定親,很快便要出嫁。
我向她問好道:“吳小姐。”希望可以抱上大腿。
她鄙夷道:“連自己的丈夫都拱手讓與她人的膽小懦弱之輩。”
大概她是受家風影響,為人豪放,看不慣我這種膽小懦弱之輩吧。
平安郡主大概是聽到了,看了我們一眼又轉過頭。
兩邊的人都不願和我說話,我也樂得清閒,開始吃桌上的糕點。
易國公的兒子做了開場白,宣告詩會開始。
我象征性地讓若露鋪好紙,讓梅香磨墨,把筆蘸了墨汁後就磕在筆山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周圍人苦思冥想。
不久,溫紹寬率先寫完第一首詩,我不懂詩,分辨不出好壞,隻能依據周圍人的掌聲大小來判斷他寫的這首詩還不錯。
有了他打頭,陸陸續續的有幾個人也寫出了他們的第一首詩。
我往後一靠,想換個舒服的坐姿,便碰到了梅香,她緊貼著我,低著頭,神情有異。
我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她輕聲地回答道。
一定有事,我四下張望,看到對麵的興川郡王色迷迷地盯著梅香,這對兄妹!
興川郡王知道我發現,用挑釁的眼神看向我。我氣極了,瞪了他一眼,做了一個要扣他眼珠的動作,他才略微收斂一點,還是會時不時地看向梅香。
真想揍他一頓。
陳樂青作的詩收獲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
我沒寫出詩,倒是吃完了一盤糕點,在剝葡萄。
“周小姐怎的一個字都沒寫?”身邊的平安郡主開口道:“莫不是忘了這個是詩會,而不是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