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太宰治搜索了那個怎麼看都非常詭異的哈哈電視台。哈哈電視台正在播的內容正是采訪吉澤集團公子的全過程。
因為都沒有具體看過內容,偵探社的眾人都湊了過來。太宰治在聽到那句“需要幫您叫救護車嗎”的時候,瞳孔猛的緊縮。
沉默的看完整段視頻,太宰治的手指懸在半空中,沒有關掉,而是任由著視頻重複播放。
其他人則是對著這段采訪進行了激烈的討論。
“確實是不畏強權沒錯,但是是不是哪裡有些奇怪?”
率先發表看法的是國木田獨步。中島敦也沒想到原視頻是這樣的,結結巴巴的說道:“啊,這、這位記者小姐。看上去,很與眾不同呢。”
與謝野晶子最後犀利的總結:“要不是知道事情的結局是什麼樣的,還以為這個記者是什麼反派角色。”
偵探社眾人對那位記者的讚揚完全進入不到太宰治的耳朵裡,他的腦子裡依舊反複在循環那句“需要幫您叫救護車嗎”的這句話。
按理說,過去了很多年,一切的記憶都應該隨著淡忘。但是在那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太宰治卻在瞬間認了出來。
那個聲線,那個說話的語氣,是屬於他已經死去的好友,織田作之助的。
織田作之助不知道為什麼死而複生,而且在給一個奇怪的記者當攝像師。
抬頭和江戶川亂步四目相對,江戶川亂步率先開口:“怎麼樣?”
因為經曆了太多事情,太宰治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又是誰的陰謀。但是看亂步先生的反應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太宰治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手機上,緩慢開口:“這可真是個,了不得的發現呢。亂步先生知道她是什麼人了嗎?”
“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
當天夜裡,宮川家的門被敲響。織田作之助打開門,不由得愣在原地。
宮川奈奈從身後探出頭。看到了一個鳶色眼睛,黑色卷發,穿著沙色風衣並且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站在宮川宅門口。
對方的眼神流露出極其複雜的神色,和織田作之助四目相對。在宮川奈奈看來,大概就是三分悲傷兩分懷念五分她也猜不出來的情緒。
係統無語的出來吐槽:“宿主,你到底把人家當成什麼啊,調色盤嗎?”
因為對方的表情和眼神都過於複雜,再加上織田作之助不同尋常的反應。宮川奈奈大煞風景的開口:“難不成你以前欠了他錢嗎?”
現場出現短暫的沉默。在宮川奈奈的腦內,係統崩潰的大喊:“宿主你在乾什麼啊宿主,剛才好好的氣氛被你破壞的一乾二淨啊!現在舊友重逢,正是感動的時候!”
宮川奈奈大受震撼:“原來不是債主嗎?”
係統:……
經過這麼一打岔,兩人之前奇妙的氛圍被徹底打破。太宰治看向了宮川奈奈,說道:“這位就是宮川小姐吧。”
“啊,不好意思,我打擾到你們了。”
雖說這話說得是沒什麼問題,但是總覺得處處都有問題。
“要不,還是先進來吧。”
宮川奈奈覺得這個時間,讓人家一直杵在門口也不太好,尤其是知道這位是織田作之助曾經的好友。
聞言,織田作之助側過身,讓太宰治進門。
進門後,太宰治露出了宮川奈奈見到的第一個笑容。
“所以織田作你現在為什麼在做攝像師的工作?”
宮川奈奈有些驚恐的看過去。這家夥在說什麼?見麵還沒有十分鐘怎麼把人家的馬甲給扒掉了。等等,他是怎麼知道織田作之助在這的?
宮川奈奈率先一步插嘴。她的語氣變得非常驚訝:“啊,原來織田你竟然是個攝像師嗎?真是看不出來。哈哈。”
場麵一時陷入了極為尷尬的狀態。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太宰治又看了看宮川奈奈,嘴巴幾度開合。
半晌後,他說道:“應該是騙不過太宰的。”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啊,抱歉。”
僵硬的扭過頭看向太宰治,宮川奈奈已經開始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不然我就用你的卷毛擦鞋。”
太宰治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一下:“放心吧,我會保守這個秘密。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們咒術師不是有束縛嗎?”
宮川奈奈乾巴巴的說道:“竟然還知道咒術師,你真是讓我驚喜。”
太宰治則是非常明智的略過了這個話題,他問道:“所以,織田作你現在的狀態是什麼樣的?”
“跟你想的一樣,我現在在做攝像師,至於其他的……”
說到這,織田作之助停頓了一下。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光環,光環在屋子裡熠熠生輝。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