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妮有些心虛。“你覺得呢？”冷無涯看向冷無歡。

冷無歡識趣得從石小妮身旁走開了，嘴裡嘟噥著：“鐵樹開花，頭一回”。

“去把下午會議材料整理一下。”冷無涯道。

“遵命”冷無歡說著退出了辦公室。

“怎麼樣？”冷無涯問道

“什麼？”石小妮一臉懵逼。

“椅子啊！”

“一般般吧。”石小妮答，自覺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飯可以亂吃，椅子可以亂坐，話，就不亂講了。”冷無涯看著石小妮的眼睛說。

“什麼意思？”

“下午的會，就是收取昨天成果的時候。到時候，你隻管坐著就行了，彆出聲。”冷無涯強調。

敢情成了個擺設，石小妮心想，耽誤我的大好青春，來給彆人當吉祥物。

三人吃過飯，等著張總、馬總一行人的到來。會議室裡，冷無歡精心準備的PPT，石小妮手打的咖啡都預示著本次會議的勝利。冷無涯總感覺遺漏了什麼細節，他才想起自己忘記換領結。每次重大會議，他都會將領帶換成領結，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

“幫我去辦公室拿一下抽屜裡的領結。”他把鑰匙遞給石小妮。

石小妮接過鑰匙，直奔辦公室。距離會議還有5分鐘，她跟趕命似的跑。領結拿下來時，張總、馬總已經來了。

冷無涯故意支使石小妮，讓她幫忙換上。冷無涯的鼻息剛好略過石小妮的頭頂，她故作鎮定地幫他戴好領結。張總和馬總看著這一幕，私下笑眯眯地小聲討論著什麼。

整個會議很順利，大家一一握手，揮手再見。

晚上，三人去外灘慶祝。優雅的音樂、高腳杯的紅酒、七八分熟的牛排，讓石小妮感覺到上班的錯覺。

“他們在討論什麼？”石小妮趁冷無涯接電話之際，問冷無歡。

“你說張總和馬總？”冷無歡喝了口酒，接著說，“嗨！你不知道我哥，這人有女人緣，就是沒女人。張總和馬總一直覺得他沒人味兒，所以一直不肯合作。這次從遊艇到簽約，策劃了這麼一出，才促成這個合作。”

“哦，難怪。”

“不過，你到底和我哥是真的、假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怎樣？”石小妮歪著頭問。

“真的就祝福他叻！假的嗎？假的，你就作我女友好啦！”冷無歡的嘴裡果然吐不出象牙來。

“真的、真的。”石小妮很怕攤上這個渾小子，一個勁兒點頭。

“什麼真的？”冷無涯掛斷電話，走了過來。

“沒什麼？”石小妮喝了口酒，埋頭吃起牛排。她頓了頓又說：“我等會兒還要回學校呢”。

“不是吧！你們還這麼清純？談戀愛就拉個小手兒、親個嘴兒？”冷無歡在冷無涯耳邊道。

“閉嘴！”冷無涯惱了，隻有他和她知道原因，又不好解釋。

冷無歡知道自己大哥的脾氣，趕緊埋頭苦吃，生怕再惹惱他，自己日子不好過。不過這兩人的戀愛到底怎麼談的，冷無歡很想弄清楚，畢竟他還有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