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天一起在街上走著。雖說是送她回家,但我其實並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裡。她也沒告訴我。可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指引著我向某個地方走去。
剛才的事也還曆曆在目。父親竟然還有一個兒子,而那個人居然是宋文歌!
就在昨晚以前,宋文歌那小子充其量不過是個偶爾做做音樂的自由職業者;今天就一下子變成了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也罷,有些事,還是不要去多想的比較好。
春天一直很沉默,眼睛看著遠處。我的手再一次攬上她的肩,她扭了扭身子,見沒有掙脫,便沒有再動。
就這樣一直走著,忽然發現一幢房子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春天詫異地看著我,皺了皺眉,馬上有恢複了一臉平靜。她的嘴張開了,在一啟一合間,我聽見了她對我說謝謝。這是她的家?我怎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呢?難道我以前來過?對了!父親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那些話••••••
我一定認識她!她也一定認識我!
春天突然掙開了我的手,跑到了房子的門前,打開了門。她進門的那一刹那,忽的又微微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什麼叫一眼萬年我想我現在是有些明白了。心裡有些苦悶,卻發覺自己是那樣的無力。有些事情莫名的讓我覺得熟悉、親切,但是我卻不知道那樣的感覺從何而來。我沒有去敲門。也許她和我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過往,但是現在的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什麼也不知道。一轉身,父親的私人司機宏飛正駕車緩緩跟在我身後,見我回頭,也停了下來。他從車窗探出個腦袋說:“這是吩咐的,屬下,屬下也不敢不從••••••”
我沒說什麼,上車,任他載著我,回到那個突然多了個宋文歌的家裡。
開門進去,阿水見我回去了,有些怯畏地告訴我宋文歌出門了。我點了點頭,徑自上樓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