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六) 莊夢是站在……(1 / 2)

莊夢是站在台階上,一些同學已經回學校,兩個人的站位擋住了彆人進宿舍的大門。她哭得肆意,完全不顧自己身在何處。

顧佩清拉開羽絨服裹著她,輕輕把她帶到旁邊些的位置。

他也沒有再說不許哭這樣的話,隻使勁摟著她,任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等莊夢哭得差不多了,他摸了摸兜裡,拿出張衛生紙來,輕輕給她擦淚。

莊夢一邊打著嗝,一邊抽抽搭搭的說:“你都沒有打電話給我。”

“下次不會了。”

“你也沒有發信息給我…”

“以後記得發。”

“你都沒有說想我…嗝…”莊夢繼續說。

“我很想你。”

“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死了怎麼辦!”莊夢繼續絮叨。

顧佩清帶著淡淡煙草味吻就這麼落下來。

輕輕的,思念的,纏綿的。是薄荷味的。

莊夢推開他,生氣的吼:“你在敷衍我!”

說完,一個大大的鼻涕泡啪的一聲炸裂開來。

她急忙捂住鼻子,顧佩清已經笑得彎下了腰。

“笑什麼笑!嗝…還不拿紙給我!”莊夢捂住鼻子吼他。

“沒了,剛是最後一張。”顧佩清笑著說。

莊夢撇著嘴,眼看眼淚又要下來,顧佩清立馬把衣袖遞在她麵前說:“拿這個擦,我不嫌棄。”

莊夢就著他的衣袖擦鼻涕。

顧佩清從頭到尾沒有問她為什麼會情緒崩潰,也沒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莊夢覺得他無比貼心,很多事情,她說不明白。

哭了一場覺得心裡好受很多,她有些理解為什麼顧佩清不讓自己管他的事情了。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無法用語言說明白的事情。況且說出來,也解決不了,改變不了,還不如痛快哭一場來得實在。

莊夢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經回來了,正在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看到她紛紛問她怎麼了,看來剛才的事情都被她們看到了。

莊夢歎了口氣,說:“家裡出了點事。”

“你親人去世了?”金小小瞪著眼睛。

張妍掐了金小小一把,直把她掐得嗷嗷叫。

“你個烏鴉嘴!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張妍瞪著她。

黃媛媛滿臉擔憂,溫言細語道:“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嗎?大家都是朋友,儘管說,我們都會儘力的。”

莊夢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說:“我弟弟的事情,他不想讀書了,家裡都吵翻天。”

“你弟多大?”謝矜言問。

“初二了。我爸之前說他成績不好,還給他留級…”

“這樣的事情,我們確實沒辦法幫忙。”謝矜言無奈道:“你現在在學校,也不好勸,相信你爸媽,他們會解決的。”

“是啊,他還那麼小,會想開的,等大些就好了。”金小小說。

果然,說出來也沒辦法解決。

這樣的事情,任何人都束手無策。

當下無法解決的事情,人們總是寄希望於時間。不知道是時間會解決問題,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自己會忘記。

接下來的幾天,莊夢和顧佩清約會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撞見黃媛媛和夏浪。黃媛媛也會和他們打招呼,然後各自分開。

偶爾實在彆不開,幾人坐在一起,隨口八卦什麼的都會聊一些,但是僅限兩個女生。顧佩清一臉的不情願,夏浪是加入不了她們女孩子之間的話題。

顧佩清吻著她,含糊不清的說:“煩死了。”

“什麼煩死了?”莊夢把他推開,問。

“你那位室友,每次都打擾我的好事。”顧佩清氣呼呼的說。

莊夢看到他因為不高興垂下來的毛茸茸的耳朵,她安撫般地摸了摸他的頭,顧佩清又湊上來,這次隻是親著她的脖子。

“以後咱們換個地方,不想再看見他們。”他委屈巴巴的說。

“好。”

但是她有種莫名其妙的錯覺,黃媛媛似乎在開始討好她。

她說不出這種感受,但是黃媛媛對於她的關心和事情,比以前要上心些。

宿舍裡冷得像冰窖一樣。她和謝矜言也商量著還是一起睡要暖和一些,便把自己的被子徹底搬到謝矜言的床上。

一哈氣,就是濃濃的白霧散開。白天起床,被子上都是一層薄薄的冰。若是懶一些不倒水,放在盆裡的水不過一個上午就凍成冰坨子;晚上大家都要多打些熱水存著,即使這樣,白天保溫瓶裡的水都成了溫水。

也就教室人多,要暖和一些。

安佳自從回來後不怎麼說話,而宿舍裡的黃媛媛,莊夢敏銳的察覺,她有可能懷孕了。

明明兩人的經期是差不多時候,黃媛媛的卻推遲了很多天。莊夢不小心提了一句,她敷衍的說有可能是天氣太冷,她自己又有宮寒的毛病,推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