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這才注意到美少年旁邊的一個男子。
要說忽略也是正常的,第一是旁邊有那麼一個美少年,二是男子戴著黑框眼鏡,一身黑色中山學生裝,雖然頭發被染成了紅褐色不像服裝那樣古板,但在日本也是丟人海裡就茫茫的造型,和穿著襯衫一身休閒的美少年粗粗一眼過去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物。
“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弓成蝦米狀就放哪裡都顯眼了。
“這位同學!.....你是想跟我搶回頭率來的麼?”
怒!反應過來以後我怒了!所以我破天荒的吼了這位明顯帶有"嘲笑"感覺的男子.
非常破天荒.
大部分時候算起來我或許起碼是半個社交障礙症患者,之所以叫半個,是因為隻要有熟悉的朋友在身邊我就沒有是麼問題,平時我基本不獨自外出,學校裡也儘量和死黨形影不離,而且現在中國依舊沒有像國外那麼開放,男生也不會隨便主動找女生談話招老師,所以我頂多被扣上一頂淑女的高帽子,讓死黨每每吐血半斤.
但是障礙症就是障礙症,最明白的就是需要帶我走訪各家親戚的父母了,大概真的很奇怪吧,我完全不明白為設麼我要去遵守那麼多繁瑣的禮節,明明已經長大了卻被一次次帶來帶去提醒要笑要笑.我明明已經努力調動麵部肌肉了卻還是被一次次說是太過古板了.笑一個,跳一支舞,這些應該是無心或者善意傳統的話語每每讓我覺得自己是大街上被藝人驅使的猴子,按照命令行為來博得眾人歡欣.就是那種不舒服的奇怪感覺.
但是最古怪的人果然是我吧,小時候就被那樣教育也看見其他孩子是那樣的,所以即使非常難受也至少以父母認為嚴肅的麵部遮掩過去,非常順從的笑著.隨著年齡增長表達了內心的困惑被笑了,但是依舊不會讓父母難堪.
不由自主地遵照著某種深埋在潛意識的存在,在學校好像也是這個樣子的.畢竟總有要單獨麵對陌生人包括陌生男生的時候,我就完全不敢不想去看男生,聲音也沒有辦法大起來,下意識的營造一種我就是那種文靜守規矩不會和男生講話的女生.然後就好像一個謊言必須用其他無數謊言來保護一樣,自然而然的就在同學麵前維護自己的淑女形象.
然後即使是緩慢的"被揭發",流露出活潑的一麵之類,因為老早就會想到這種情形的緣故也會有精心的謊言補充上去.大多數人都不會去關心其他人完整的人格以及興趣舉止,些微的小動作是沒有那麼多大腦容量記錄的.
緋秋在盞盞生日上臉上流露出的明顯疑惑就是由此,而魘魅是個意外,突然出現牽扯到我最重要的朋友.至少過去的染子可以說是完全依賴彆人活下來的,盞盞是賴以生存的的寄生體.沒錯,是寄生體不是共生體,我失去盞盞生命就缺少了很大的一環,而盞盞未必."哥哥"以及"救命稻草"的身份讓我跳過第一感覺很快接受他.即使是打引號的身份也隻能讓我把抵觸囫圇吞下.
雖然明白自己的性格至少不符合"常識",這樣不好,但是畢竟明了了自己的本質很久了,如果因此消沉真的變成抑鬱這件事情本身就讓我想想就聯想到電視裡麵那些用來感慨和歎息,用作反麵教材,臉上打馬賽克的家夥。
因為在事情發生之前認定是無聊不好的,所以我自然不會讓事情發生。
在同樣應該是有些奇怪的情況下,我反正也就這麼難得異常豁達的活下來了。
自由自在是大大好的事情~~
大不了人家有自知之名,離廣大男同胞遠一點。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中國五千年的美好品德~~~~~
(羽:你確定這是品格的一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湧泉相報”~~~~~~~
而今天我有了湧泉相報的衝動!
“哈....哈哈哈....你..哈哈.....真的是......”男子笑得連話也斷斷續續的.
"霍霍..."十字青筋暴起,人家是淑女....嗯嗯..人家很淑女的~~
"真的...哈.....咳咳咳....."似乎是岔氣了,男子開始猛烈的咳嗽.
".........."一個青筋沒有倒下去,無數青筋站起來=皿=
"我是鳶伴,王盞夏的哥哥."美少年鳶伴趕緊岔開話題.
"魘魅"
“歐陽染清........這位同學是?”微笑.....微笑......
"龍介,他也是中國人,是我的好朋友."
"你......哈唔.....你好....."
"==+........這位同學就不用勉強了........."
"這是校服麼?"魘魅看不下去的來轉移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