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ya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著撲向澹月。
“讓你看破了我的用心!我要殺人滅口!”
澹月被Miya推倒在床上邊笑邊叫,倆人沒皮沒臉的說著亂七八糟的胡話,春巧站在一邊哭笑不得,準備把她們拉起來的時候,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老嬸打來的。於是她拿著電話走出了宿舍。
春巧接起電話,喊了聲老嬸,對方便亟不可待地嚷嚷起來了。
這些日子大峭忙著冷庫升級,忙得沒黑帶白的,不久前乾活時一個不小心,讓鏽鐵劃傷了腿,好深的的大口子,看著就嚇人。
大夥讓他去醫院處理一下,他非說沒事,草草上了點藥就完事了,結果一直也不見好,熬到如今腿腫的都走不了道了,才重視。
說起這事,老嬸在電話那邊急得聲調都變了。
“這孩子這個擰啊,真是恨死人!要不是又發燒又下不了地,還得死扛著!我們現在在縣醫院呢,大夫說這就是丹毒,厲害了就得截肢,甚至要命!讓我帶他去大醫院瞧。可巧你叔沒在家,沒個人能搭把手。這孩子還一個勁兒的跟我犟,真是急死我了。給你打個電話,就是讓你說他兩句。”
老嬸的話把春巧嚇壞,磕巴了半天才把話說全,總之就是這麼大的事不能耽誤,趕緊雇輛車送大峭到天津來。
“老嬸,您趕緊找人雇車,一會兒也彆耽誤,立刻來天津。這邊的事就交給我辦了。我這就去總醫院,先把專家號給掛上。您讓大峭開著機,到了醫院我就給他發位置。不跟您說了,咱們都抓緊吧!”
撂下電話,春巧跑回宿舍。
“我得趕緊走,大峭傷了腿,老嬸正忙著雇車往天津送呢。”
澹月和Miya都嚇住了。尤其是澹月,跟剛才春巧一樣,說話都磕巴了。
“腿,腿怎了?斷,斷了?”
春巧喘了口氣,邊收拾東西邊簡單地把情況跟她們介紹了一下。
“我想了,就去總醫院,那的醫療水平最高。不跟你們說了,我得走了。”
春巧轉身就走,澹月也跟了過去。
“我跟你一起。”
春巧把她攔下了。
“你還嫌自己不忙啊?就是掛個號,小事一樁,我一個人足行了。有什麼事咱們電聯。”
為了不耽誤時間,春巧地鐵加出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到了才發現自己說大話了,站在醫院的大廳裡,春巧除了懵還是懵。
總醫院是天津最大最權威的綜合醫院,一天到晚人多得不亞於節日廟會。春巧除了小時候陪著媽媽在醫院呆過以後,這麼多年刨去升學體檢,就再沒來過醫院。
頭疼腦熱都是齊玉書給開些藥,或者給打上一針,醫院看病說的事她完全都不摸門啊!
怎麼掛號?該掛哪個科?急診、門診、專家門診,怎麼個掛法?春巧徹底傻眼了。到了這會兒,才想起自己舍近求遠了,這事應該先谘詢齊玉書啊!
春巧一邊撥電話一邊想,要不是齊玉書所在的醫院幾年前改為了市第二婦幼醫院,綜合變專科,自己也不會慌裡慌張的瞎撞。
電話很快就通了,春巧靜下心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齊玉書說了。齊玉書雖然在崗出不去,可總醫院這邊還是有朋友能幫忙的。
春巧在大廳裡等了沒一會兒,齊玉書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她即刻去找自己的閨蜜,外科的李紅護士長,到時候她會帶著春巧把事情一步步辦好的。
大峭這邊找了自己的哥們幫忙,在母親的陪同下,正開車在前來天津的路上。在春巧的要求和指引下,大峭通過微信,把身份證、醫保的相關信息,在縣醫院診療時做得相關檢查報告,一一發給了春巧。
春巧拿著這些材料,在李紅的指導和協助下,幾乎跑遍了醫院的每個角落,終於在大峭到來之前,辦妥了住院手續。
手續辦妥了,齊玉書又囑咐春巧把住院該準備的東西備好了,省得大峭和老嬸他們大晚上到了,沒這沒那的抓瞎。
再說大峭他們,一路不順。高速上遇見兩起事故,還有一段維修限速,到醫院的時候,比預期整整晚了兩個半小時。
送大峭過來的哥們兒,轉天要趕飛機去深圳,所以車子一進醫院大門,大峭就忙著下車,催著朋友趕緊掉頭回去。
坐了十來個小時的車,正常人都會疲累不堪,更何況一個病人。大峭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難受,愣咬著牙一條腿蹦下車,堅持讓要背他去病房的朋友馬上走。
等朋友開車離開了,大峭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看著大峭的麵頰青白泛紅,冷汗直流,老嬸和剛趕過來的春巧嚇壞了。春巧也不知那來的一股蠻勁兒,一把抽起比自己高一頭的大峭,背起來就往裡麵走。
這股子蠻勁兒可把大峭嚇壞了:
“放下,趕緊把我放下!彆閃了腰!”
春巧一句話不說,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說了怕泄了一口氣,就得立刻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