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最愛為人師了，尤其教你這樣的！太有挑戰了！回頭我淘換根兒教鞭，彈不好啪就一鞭子，沒個學不會！”

春巧聲情並茂，大夥都笑了，Miya要做見證人，到時候做考官驗收高維嵩學習的成果。

三個人邊聊邊吃，沒一會兒餐廳開始上座了，氣氛也變得嘈雜了。本以為會扶牆進扶牆出的三個人，也應了眼大肚子小這句話，離目標還差得很遠，就撤退了。

走出餐廳，春巧和Miya還是手拉手，高維嵩的手隻能自己握著了。看著兩個女孩邊走邊聊，高維嵩的目光還是停留在春巧的臉上：

畫展結束，就去買吉他，然後再買根兒教鞭，就讓她打：

“我願做一隻小羊，跟在她身旁，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當這個旋律出現在高維嵩腦海的瞬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麼老套的玩意，居然出現在自己的腦袋裡！原來愛情的真諦不分時間，不分地域，戀愛讓人昏頭漲腦，這份暈菜其實就是幸福。

……

齊玉書是在唐筱又催問她周沐聯係方式後，才給他打電話的。

把事情的經過說了，齊玉書心裡倒覺得輕鬆了。

“我跟你打個招呼，下午就把你的號碼發給她。”

周沐半天沒接茬。呆了一陣才說，這會兒不太方便，過一會兒會跟她視頻。撂下電話，齊玉書該乾嘛乾嘛，過了大概半小時，周沐的信號過來了。

“上次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說巧巧的事那次，唐筱來找你了，是吧？”

“她剛走。”

周沐不由得歎了口氣。

“沒辦法，這事咱也躲不過。她找我，無非就是說月月的事唄。我琢磨她現在肯定混得行了，想起自己是個媽了！”

齊玉書苦笑：

“明擺著的事！我真是煩，這事讓人……嗨，沒法說！”

看著妻子有些憔悴的臉龐，周沐心裡不是滋味。為了這個孩子，齊玉書的付出和犧牲，他這個當丈夫最清楚。

“想開點兒，彆亂琢磨。她的權利咱沒辦法阻撓，見孩子也好，認孩子也好，隨她，月月大了，有判斷力，該怎麼做，她選得好，這點我有信心，你也應該有信心。”

“那倒是。冷靜下來想想，孩子是咱們一手養大的，脾氣秉性我心裡還是有數的。隻是……看唐筱的架勢，她是有備而來，關於月月的事，我怕她是會……這個事情，對我們是個傷害，對於月月，又何嘗不是呢？而且這個傷害恐怕是更大了。我的意見是，你跟她聯係時，要很正式地提醒一下她，有些事還是不提的好，不為彆的，就是為了孩子。我對唐筱這個人沒有一點好印象，十幾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有些事正常人不會做，到了她那兒，還真就不好說了”

齊玉書的話周沐很認同。

“你提醒得對，保護孩子最重要，跟她談的時候，我會注意這個事的。你把我的電話發給她吧，周末我要回公司一趟，約她麵談比較好。”

周沐實在是忙，跟齊玉書視頻這會兒工夫，被打斷了好幾次。該說的都說了，齊玉書叮囑他多注意休息，告訴他自己已經跟趙衛聯係過了，趙衛說，巧巧的事暫時還沒有什麼進展，他覺得還是等都落實了再跟孩子說，眼看期末了，彆讓孩子太分心了。

視頻結束了。時間太緊，關於春巧的事，齊玉書沒有跟周沐說實話，一來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二來趙衛也並沒有跟她交代的很明白，隻是說案子有些反複，有些情況還要重新核實，如果還沒跟孩子說，就再等等。

……

關於案子的情況，趙衛沒法跟齊玉書說，因為這個反複實在是太大了。就在警方已經整理好所有材料，準備報請檢察院正式批捕嫌疑人時，一個舉報人把一切都打亂了。

舉報的是吳大方的老婆，直接找的趙衛，發誓賭咒地說當年置春巧母親死亡的那場車禍，元凶另有其人。

“你們可以去調查，大方跟那一家人根本就不認識，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撞他們乾嘛？你們就是在冤枉人！”

吳大方的老婆擺出撒潑耍賴的架勢，趙衛沒說什麼，但態度很堅決。

“公安機關辦案是以事實為依據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是覺得受了冤枉，可以等法院開庭以後，請律師為他辯護。隻要證據確鑿，法院會判他無罪的。”

“我沒說他沒罪，車是他開的，這沒錯，可這事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