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血複活 走到這一步,高維嵩不容易。……(2 / 2)

吹儘狂沙 小W李博 3363 字 11個月前

一頓酒喝到了半夜,三個陌生人身處異地他鄉,工作讓他們走到了一起,美酒又成了他們感情的催化劑,好多不願意說得心裡話,也都從心裡往外遛達。

生活的甘甜與苦澀,讓異鄉的月光照得朦朧了。大笑過後的眼淚,眼淚中的歡喜和心酸,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對麵的他或許隻是個沒有生命的樹洞,當酒精的作用消散就什麼都忘了,這瞬間的發泄,對他們每個人而言,依然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快樂的極限就是得意忘形,忘形之後,就是樂極生悲。

一頓大酒,三個人都是喝到了斷片。高維嵩憑著一絲清明走回了酒店,然後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了轉天中午,醒了就是頭疼欲裂。

宿醉本來就難受,加上這麼多日子沒有好好休息過,高維嵩的身體早就到了承受的極限。沒一會兒頭疼不但減,胃疼得也受不了,渾身發冷肯定是在發燒。

躺在床上,高維嵩難受得死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總不能就這麼死在這吧。高維嵩咬著牙下床收拾好隨身的東西,辦了退房,打車去了醫院,準備打一針之後再繼續下一段行程。

下午醫院人不多,高維嵩掛了急診,跟醫生說要打個退燒針。

看著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醫生鼻子差點給氣歪了,不客氣地數落了他一頓,二話不說就安排他住了院。

酒精中毒加上急性腸胃炎,高維嵩在醫院住了三天。這三天讓他給自己了一個緩衝,身心都得到了極大地放鬆。

期間高維嵩重新加回了春巧的微信,給她、給蒙啟、Miya都發了信息,表示自己不會辜負朋友們,很快就會滿血複活。

雖然沒有說自己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接到高維嵩的信息,春巧他們三個人激動得無法自持,給他回微信的時候,簡直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Miya說,老高啊,你真是夠能繃著的,這麼多天都不聯係我們,該罰!趕緊回來,回來請我們喝酒!

蒙啟說,怎麼樣啊,嵩嵩,身體還好嗎?你放心吧,這邊都好,隻要你回來,回來就好!

春巧說,高維嵩,真高興,知道你一切都好,真是替你高興,澹月很快就要回來了,你們又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真好!

聽著他們的話,高維嵩挺激動的。有這麼一場曆練,他有了很多的感悟。

笑,不代表沒傷心過;哭,不代表從此屈服。嘗到了看不透的痛苦,才有了經曆後的領悟;失去了曾經的擁有,才懂得珍惜為何物。

春巧說,你們又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了,這話是真的嗎?高維嵩心頭珍惜的,她真的不知道是誰嗎?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還有好多大事等著高維嵩去做呢,兒女情長,就先交給來日方長吧。

三天之後,高維嵩出了院。因為在給寺廟的活兒做得漂亮,工作一結束,老板就介紹他去海南的一家新建的廟宇,畫幾幅佛教人物壁畫。

因為難度跟先前的活兒沒法比,價錢自然也少了近6成,不過時間不限,5幅畫,畫完了就走。

家庭發生變故以後,對高維嵩來說,掙錢是大事,所以他當即就答應了老板。

原本說好了在莆田歇一天就走,可這一病就變成三天了。

老板很體貼,特意打電話讓他再歇歇,高維嵩卻耽擱不起,出了院就直奔機場,趕最近的一個航班,直飛海南。

海南的活確實不難,高維嵩一個人沒黑帶白忙了一個禮拜,就把錢掙下來了。隻是如今的高維嵩,完全可以用麵目全非來形容了。瘦得脫相不說,整日戶外作業,風吹日曬的幾乎成了黑人兄弟;因為沒時間收拾打理,頭發半長披散著,可絕不是道骨仙風的派頭,更像個落魄的乞丐。

跟上次乾完活一樣,高維嵩想先找個地方歇歇,洗個澡睡個覺。所以他提前在網上訂好酒店,隻想著趕緊辦好入住,早點洗個澡,早點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