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完，陸方晝隨意衝了個澡，去食堂吃午飯。

路上有人正談聊起昨天學校外的歧物。

“你看了照片嗎？”

“沒，樣子血腥嗎？”

“不都一個樣，沒人樣，你看看。”

“我不看。”

“你膽子這麼小，以後出任務躲後邊吧。”

……

“我經常去那吃飯，估計要歇業幾天了。”

“照片看上去挺年輕的，早死早回真界。”

……

“昨天我在現場，有感染的人衝出禁戒線，當場異化成歧物，圍觀的死了四五個。”

聽到這，陸方晝腳步放緩，拿出手機翻今天的新聞。避免普通民眾恐慌，歧物的消息隻有在真啟界會有詳細的文章，大眾麵前封鎖消息或一筆帶過。

“我一直覺得讓普通人當輔導員不靠譜，當個導員疏散下普通人還行，真去消除歧物，最低級的也能出問題。”

大談普通人無用論的學生從陸方晝麵前走過。

陸方晝斜了他一眼，心想，這個世界都是普通人創造出來的。

新聞報道裡在詳細寫了歧物的特征、攻擊手段、造成的效果，配上了骨架的照片，最後提了幾句有受害者感染跑出店門，導致圍觀群眾死亡的意外。

在哪都一樣的信息封鎖，陸方晝收了手機，上了二樓去認識的窗口點餐。

乒呤哐當一陣響動，吸引二樓所有人的主意。

陸方晝拿好小票，轉身一看，事故中央站著的是熟人。

洛遠身側，餐盤、碗碟摔在地上，湯湯水水和飯菜在地上混成一攤，慘不忍睹。

“你沒長眼睛？看不見坐滿了？”他的同班同學王洪正坐在另一側的位置上，態度輕蔑地問他。

“你一個人要坐三個位置？”洛遠手心突然變得空落落的，他緩緩捏緊拳頭。

“先來後到，你管我……”

話還沒說完，洛遠的拳頭先打到他臉上。

“你、”

一行人沒想到洛遠說動手就動手，短暫地驚愕後，王洪挨了打怒火中燒，伸手反擊。

洛遠躲過拳頭，衣服被扯住。

王洪用力扯著衣服，再次出手，兩人亂作一團，剩下的人湊過來假裝勸和，實則扯偏架。

經常找洛遠麻煩的關卓向同夥使個眼色，兩人像似在分開兩人，實則上前製住洛遠兩隻手，“拉扯不住”的王洪則再次向前補兩拳。

“再不分開，我叫安保了。”

意外的聲音宛如一盆冷水，將上頭的幾人澆個透頂。

關卓和同夥退開，拉住還想上前糾纏的王洪。

“陸老師。”都是一班的，不用說王洪態度就乖覺了些，“洛遠先動手。”

打紅眼的洛遠看到陸方晝後收了手，聽到指認沒反駁。

“我不是裁判。”陸方晝十分冷漠地說，“你們誰有理誰沒理，誰輸誰贏我不關心。”

“食堂是吃飯的地方，不是格鬥場。不要鬨大了讓徐老師丟臉。”

訓話完，陸方晝緩了神色，對在旁等候的清潔人員說：“麻煩你了。”